,她替他扼腕,心碎,想要拥抱这个失去了一切的可怜人;另一方面,她又看到谢君白想要投身革命的意愿,她何尝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留下来,成为并肩的战友。
但最终,柏曼卿情愿献出所有,护他周全。
然而曾纯儿面对所谓的“复杂情绪”,唯一的解法便是瞪大眼睛,咬紧后槽牙,使自己看起来只像是一位痛骂不孝子的暴躁老妈。
“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革命,尚未成功……”“谢君白”喃喃道。
“齐导,这不行,这个词太奇怪了。”雒思枉中断了表演,往齐导那摆了摆手。
齐导扶了扶额,这句词昨天雒思枉就找自己提过,但这场戏也是编剧在邢宇离组后临时改的,缺少了雒思枉和邢宇的对话,编剧只能草草收个尾,让“谢君白”表明自己的态度。
“把’革命尚未成功’拿掉吧,思枉你先这么演,具体台词只能后期调整了。”
雒思枉明显不悦,但剧组的节奏由不得他暂停下来琢磨,只能作罢。
“如今你我都是孤家寡人,你到底在犹豫什么?”这一次曾纯儿的语速更快了。
“祝老师,祝老师……”
祝千千还沉浸在雒思枉的话里,专心想着怎样改剧本会不这么尴尬。她一抬头,看见大熊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灯架下面,用气音着急地叫唤着。
“线,缠住了!”大熊连口型带比划地说出了这句话。
祝千千低头一看,大熊身边这盏灯的电线不知是哪个粗心鬼整理的,居然在自己的椅子腿下面绕了个麻花圈,这种大型钨丝灯相对脆弱,电线打结或者被拉拽都很容易发生电源不稳的情况,让整条片子作废。
祝千千赶紧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试着先把自己的椅子搬离杂乱的线圈。她屏住呼吸,一厘米一厘米地放下座椅,生怕和地面发出一点撞击声,刚松了一口气,夹在腋下的剧本却在她直起身的时候滑落下来。
祝千千大惊,赶紧用右手扶住剧本,纸张和她身上的布料发出一丝轻微的摩擦声,她只能在心中默念:“没听到,没听到……”
万幸,没人听到这边的小动作。但祝千千突然意识到,现场正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她抬起头,便直直对上了雒思枉看向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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