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草木也已经生发,枝头换上了新绿。伏羌通往秦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不疾不徐的向前行驶着。这马车远比一般的马车要大得多,车厢足足有两丈多长,只怕容纳二十个人也不成问题。车夫漫不经心的赶着车,手中鞭子时不时的甩出两个响亮的鞭花,车上插着一面旗子,上书两个大字:赵记。其实在明朝,就已经出现了公共汽车了——就是眼前这种马车。一般由一些势力较大的大车店组织,专门跑某几条线路,当然,一般来说,目的地和出发地之间都要有这家大车店的分号才行。用的就是这种大型马车,足可以容纳二十人,若是心黑一点儿,塞下四十个人也不在话下。一趟下来,所获不菲,比拉货还要赚的多一些。这辆马车,便隶属于赵记,是秦州数得着的大车店。此时巩昌府地近西北,还没怎么开发,官道两侧都是密密的林子和灌木,在一丛灌木后面,一个人趴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辆大车。此人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肤色黝黑,一脸的沧桑,瞧着至少也三十来岁了。谁又能把他和几个月前西宁城中那个俊秀少年联系在一起?他正是裴长卿。去年冬天逃出西宁城之后,他一路跋山涉水,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走出了甘肃镇境内,又过了临洮府,来到巩昌府境内。这几个月,裴长卿日子过的很不好。因为他没有路引。明朝的路引就相当于后世的介绍信,根据官府的规定,但凡有百姓离乡超过百里,则有官府发给路引。在外地,路引就相当于身份证加户口本……城门要查路引,住店要看路引,所以裴长卿根本不敢进入城池,这几个月,一直在荒郊野外晃荡。甚至他连大路都不敢走,因为在许多路口,都设有收税的卡子,那里也要查看路引。进不了城镇,而明朝保甲制度下的村子又都是对外来人有着极强的戒备心理,有的甚至一见是生面孔,直接就报官抓人。所以裴长卿连村子也不敢进,从西宁城中带出来的钱财都没怎么花出去,有钱都没处花去。这几个月就一直在野外摸鱼捉虾,捕点儿小兽吃,虽说没饿死,但也过得苦不堪言。他躲在这里,是要打劫!这已经不是他 明朝的公共汽车周喜的脑袋,成了挂在南门上的第七个头颅。裴长卿其实不想抢银子,他只是想抢吃的,这种跑长途的大车,通常要在路上走不短的时间,里面一般备有相当多的食物,这正是裴长卿需要的。其实裴长卿从伏羌城外就一直跟着这辆大车,足足跟了好几个时辰了,直到来到这人迹罕至之处,他才决定动手。几个月的逃亡生活,已经让他学会了忍耐。盯了好一会儿,裴长卿方才离开灌木丛,快步往前走去,然后从路边走到路中央,拦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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