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牌票抓人的。闻安臣指了指张少謦:“这你得问你孙儿了。”别看张少謦敢,敢杀人,但那都是在面对弱者时候的恶行,此时被摁在地上,想到自已罪行败露之后要面临的下场,心中生出莫大恐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摊在那里嚎啕大哭。“带走!”闻安臣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摆摆手道。两个捕快抓着瘫在地上的张少謦,冷笑道:“张公子,跟咱们走一趟吧!”张六兴挡在闻安臣身前,眼睛通红,鼻子里咻咻的冒着粗气,高声叫道:“今日谁都别想把老夫孙儿带走!”眼见得唯一的孙儿就要被下大狱,他也失去理智了。“张大官人。”闻安臣眼神冷峻的瞧着他:“看你上了年岁,在下敬你几分,你若是再拦着不放,可要定你一个包庇之罪了!”说起来闻安臣还真是很厚道,这个时代的衙役官差,每每办案,都是也讹诈勒索当事人一番,而且动不动就把小案办大,牵扯进一大批无辜之人来,借此勒索钱财。以此时张六兴的所作所为,换一个心黑的过来,是真会把他一起锁进大牢去的。张六兴虽然有钱,但却没功名,这些官差也不是真怕他。听了闻安臣的话,张六兴眼中闪过一抹畏惧,终归是让开了。闻安臣等人出了张府,张六兴眼睁睁的瞧着他们,只觉得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受,也顾不得在下人面前维持威严了,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老泪纵横。他哭了一阵,站起身来,眼中已经满是坚定:“乖孙儿,你在里头受点儿罪,爷爷一定回把你给救出来!哪怕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也要保你一条性命!”闻安臣等一干人押着张少謦一路往州衙而去,此时闻讯而来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都要把路给堵了。闲汉们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兴高采烈,心道这肯定是案子有进展了,难不成奸夫是张少謦?老天爷啊!这还真是,还真是……这真是让人想象就血脉喷张啊!有那相熟的,就大声的跟衙役和捕快们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捕快和衙役们在各自班头捕头的约束下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但他们不说,不代表百姓们不能猜。奸夫是张少謦,是刘张氏的本家侄子!这个消息跟疯了一样在人群中扩散着,听到消息的人们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之余,又是血贯瞳仁,直冲脑门儿,激动的满脸通红!这神转折,实在是太刺激了!等到闻安臣等人回到衙门的时候,衙门外面已经聚满了百姓,而且还有更多人往这边涌过来。大伙儿都翘首以待,等待着官府的宣告,看看是不是他们心目中的答案。一进衙门,闻安臣等人便是瞧见黎澄高高站在大堂门口的台阶之上,负手而立,面色冷峻。台阶下,还站着纪司明为首的一干刑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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