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孝忠得他这一句感谢,很有些受宠若惊,赶紧道:“不敢,不敢。嘿嘿,您先歇着,明日怕是还要早起。”说着便是告辞,闻安臣自然也不会留他。等鞠孝忠走了,闻安臣锁好大门,回到了屋里。不知怎么,他心里总是有些沉甸甸的。兴许是因为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的关系。闻安臣接着便失笑,暗道:总共也就见过一次面,长什么模样儿都没瞧清楚,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反倒是要操心一下接下来的州衙局面,三老爷这一死,大老爷和二老爷只怕要开斗了吧!回了屋里,闻安臣揣着心事,便道要睡觉了,也让谢韶韵赶紧休息。谢韶韵不敢多说。乖乖照做。———— 真是马上风而死?他说到此处,猛然想起来,昨日赵言志并未邀请闻安臣,说起来,颇有些冷落闻安臣的意思,这会儿自已说这话,闻安臣只怕会不悦。闻安臣还真没不高兴,只是淡淡一笑。他自然知道昨日赵府宴会的事情,也知道赵言志请了纪司明但是没有邀请自已,不过闻安臣并未放在心上。正巧他现在不愿意掺和那许多,在把衙门里的关系理清楚之前,他不准备和这些人产生什么交集和瓜葛。等到理清楚了,思路清晰了,局势明朗了再说,到时候结交该结交的,打压该打压的,有的放矢,才是正理。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不多时,人便是越聚越多,典史魏思青也来了,这一次他是所有人中带头儿的。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到齐之后,魏思青便是带着大伙儿走路过去。约莫一刻钟时间之后,到达赵府。昨日的赵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今日的赵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凄凄切切。门口挂着白绫,所有下人都是一身素服,面色悲戚,透着一股子凄惨的味道。不少下人脸上的伤心凄苦表情还真不是装出来的,赵言志人颇为宽厚,待他们也不错。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悲切也是理所应当。门口没多少人,今日上午是衙门里的同僚吊唁的时间,那些富商土绅,身份高今日下午可以来,身份低一些,名望低一些的那等,就要等明日后日才能来了。说明来意,大伙儿排成队列依次进去。在门房处,有账房先生已经摆好了桌子。既然是来吊唁,自然就得随礼,去世之人既是同僚又是上司,这个钱不能少了。大伙儿都是各自拿了银子出来,闻安臣自然也不例外,他掏了三两银子,跟别人一样的数儿,不多不少。不过到他的时候,那账房听到闻安臣三个字的时候,颇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次办白事的账房就是赵府的账房先生临时充任的,对于衙门里这些人能随多少礼他是不在意的,这些人随的都不多,大头是明后两天,那些商贾土绅一个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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