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儿。”
扶苏轻柔的给他重新包扎好伤口,扶着他躺下来,仔细掖好锦被,果然被胡亥糊弄过去,忘了方才那个茬儿,道:“好生歇息,你不知自己流了多少血,要好生将养才是。”
“嗯。”胡亥乖乖的闭上眼睛,因着失血虚弱,浑浑噩噩便睡了过去。
嬴政的扈行部队本是要继续东巡的,但为了胡亥的伤势,嬴政下令放缓了脚步,暂时在原地休整,等胡亥的伤口好转一些,再行东巡。
胡亥第二日清晨,是被苦涩的味道熏醒的,呛得他想咳嗽,可又不敢咳嗽,生怕牵连到了伤口会疼痛。
“好难闻呀……”胡亥睁开眼目,便看到了守在榻边的便宜哥哥,还有扶苏手边的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那苦涩的味道,正是汤药散发出来的。
“醒了?”扶苏道:“饮药罢。”
胡亥嫌弃的道:“好难闻,又苦又刺鼻,哥哥,亥儿不想喝药。”
胡亥一撒娇,扶苏果然有点受不了。
【心疼你的兄长扶苏】
胡亥以为凭借自己炉火纯青的撒娇功夫,可以糊弄过去,哪知扶苏心疼归心疼,道:“不可,乖乖用药。”
胡亥撇撇嘴巴,扶苏哄着他道:“你这伤口如此之深,不用药如何了得?若是半途发了热,可有你受的,乖,把药喝了,听话。”
胡亥捏着鼻子,屏足一口气,咕咚咕咚三口,把药汤喝了个干净,苦得舌头发直,胡亥还是小看了汤药的苦涩,不只是苦,还麻舌头,舌根都不是自己个儿的了。
“唔——”胡亥吐着舌头,用手扇风,活脱脱一只小奶狗,大着舌头的道:“苦鸭——锅锅……苦,好苦鸭!”
扶苏没想到汤药这般苦,之前胡亥用药,还要扶苏一勺一勺喂来着,扬言多苦都没事,他手头里没准备去苦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韩谈大步跑入营帐,手中端着一个巨大的承槃,承槃里摆着好几个小豆,盛放和各种腌制的蜜果,咸甜的、酸甜的、甘甜的,应有尽有!
韩谈道:“幼公子,吃个蜜果,压压苦涩。”
胡亥赶紧抓起一个腌制的蜜枣子,浓浓的蜜浆,甜腻的拉不开栓那种,囫囵吞枣的往嘴里塞去,这才缓解了苦涩。
胡亥忍不住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感叹道:“谈谈你真好,救了我一命。”
【被你夸奖而欢心的韩谈】
【因为你夸奖旁人而吃醋的扶苏】
胡亥:“……”咦,我哥哥又吃醋了!
胡亥连忙捏了一颗甜枣子,恨不能用比甜枣子还甜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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