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多封密信。他一手捏着信笺,一手用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信上字迹龙飞凤舞,详述了接触的情形,只讲事实,不予评论。没有说呈给谁,更没有署名。这人是官场高手,若非他信任的送信人也颇受成王信任,这封信保不定就落到了范虎手里。“卢仇蝉!这个老狐狸!”范凌峰笑道,用力敲了敲桌子,“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有一套!”卢仇蝉是王国西部边陲皂石邑的副统领,手中捏着一千玄甲军。这位爷生得清瘦,看起来十分威严。不过处世却很佛系,为人圆滑,别人说一句,他能说十句,东扯西拉,不着边际,所以一直不被范虎重视,在皂石邑硬生生被冷了十多年,想不到还对范虎如此忠诚,颇为难得。范凌峰又将另一封密信折开,越看脸色越冷。“呵呵……”他冷笑道,瞥了黑暗中的蒙面男子一眼,那人赶紧跪下。
这封密信写得颇为工整,几乎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结尾处还署了名字——苏唯。”苏唯高岘邑的玄甲军副统领,也有一千玄甲军。当初招揽的时候,表现颇为积极。若非朝中安了棋子,这封信也会落到范虎手里。范凌峰只觉心寒,不再敲击桌子。双手拿着信笺抖了一抖,拍在桌上。继续冷笑道:““苏唯啊苏唯,我真没有想到啊!”然后他将视线定在了蒙面男子身上,玩味的说道:“苏唯是你招揽的吧?到底怎么回事?像他这样的人,还有没有?”“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男子厉声喝道,一挥手,桌上的文房四宝洒满一地。厅中下跪的蒙面男子一声不吭,只是死命的伏下身子……——同一时刻,临渊城地下秘室。玄甲军主将夏侯霸单膝跪地,这位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的临渊王国重臣,额上已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临渊王妃单红绫款款的走过来,站到了他的身前,细细看着他赤红的脸庞:“将军平身吧!”甲胄叮当,夏侯霸站起身来,后退两步,躬身而立。“将军请坐,喝茶。”夏侯霸站到了太师椅边,不敢坐下。只是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似有甘甜,颇耐回味。这小小的密室内熏着淡淡的檀香,他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几乎想要摆脱这身衣甲的束缚。“感谢将军不辞辛劳,二十年如一日守卫临渊城。我代百姓谢过将军!”单红凌遥遥的欠了欠身,目光烁烁的看着他,头顶上的金钗与他的心一起摇摆。夏侯霸身材高大,目光及处沟壑微露,波澜壮阔。连忙一揖到底,不敢正视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她眉间有三瓣花瓣,仿佛每一片都在律动。“臣是临渊子民,守护王国在所不辞!”夏侯霸再次后退,朗声答道。他已经抵到了墙边,觉得口干舌燥,喉中微甜,想要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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