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
楚文禾有点害怕见到柳冬€€。
他担心柳冬€€问起杀手抓到了没有,也担心杀手的身份让柳冬€€的情绪爆发。十几年的尘封旧案,一直追逐,终有一刻真相浮出水面,这番滋味光想想就知道是什么感受。
柳冬€€指着墙边的凳子,示意他搬过来坐。
“人抓住了吧。”
楚文禾的手一僵,果然逃不掉。
“是的。”
他如实回答。
柳冬€€只问了句:“是他们中的人吗。”
“他们”,指的是213小队还活着的人,如今,也就只有谢雨和羊元洲了。
楚文禾已坐到了柳冬€€面前,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这样啊……”
柳冬€€抬起头,静待片刻,缓缓吐了一口气。
这间病房比楚文禾被挟持那次住的高级太多,好的位置和齐全的医疗设施,虽是夜晚,病房常有的阴冷感也压到了最低。
然而,柳冬€€展现出释然的脸上,倒映出怎么也藏不住的黯淡。
床头贴着一张日程表,医院优先了枪伤的治疗,再过两天,就是腺体切除手术。
柳冬€€顺着楚文禾的视线看过去,说:“我争取过,不过保命要紧啊,腺体切掉就切掉吧……”
“你没有想过它会被切掉的事。”
楚文禾淡淡说:“从一开始,你就没以为自己能活过演讲那天。”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逃避。
不怕死的人,却害怕失去用不着的器官。
楚文禾是想安慰柳冬€€的,他试图让柳冬€€走出来,“人已经抓住了,为什么不能往前看呢。”
“我也想往前看啊,这不是还活着吗。”柳冬€€笑了笑他,“如果江郁死了,你可能还不如我。”
楚文禾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忽然想起,发热期结束那日江郁送他回诊所,在快要到的时候,车窗外的树影抖了抖,落向了江郁的脸。
江郁说:住在首都的人,自然感觉不到来自外面的威胁。如果我一直没有联系你,那就是去了可能再也回不来的地方。
他们还因为“遗产”的事开过玩笑,楚文禾戏言要捐给狗。
楚文禾意识到,那个可能回不来的地方,就是江郁要去的边境。
“你知道共协为什么历来都讨厌江郁么。”
柳冬€€说:“因为元洲曾说,他们接受训练时遭到过江郁的虐待,以及,江郁私下多次说过对omega有侮辱性的话。”
“如今想来,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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