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赵郢眼皮也不抬,只专注地望着茶杯,仿佛这不是普通的一盏茶,而是开国帝玺,“未必。”他道。
信中说皇帝拒绝得极果断,虽有姬循雅作假之可能,但……如果真的是出自皇帝本意呢?
他们从一开始就错判了皇帝与姬循雅的关系,此二人,未必就是权臣和受尽屈辱的傀儡皇帝。
说不定,赵郢端着茶盏的手不由得收紧,是心机叵测的帝王同他那条忠心耿耿的狗!
赵郢呼吸有些急促,饮下茶,生生将遭人算计的不虞和愤恨压了下去。
“殿下。”那青年人见他眼底微红,担忧地唤了声。
赵郢转头,语气还算平静,“济良,你以为如何?”
青年人,陈宁陈济良当即道:“殿下断不可去京城,以姬氏心思之歹毒,必会谋害殿下。”
“陈大人所言极是!”
“殿下,诚如陈大人所言,您莫要为浮言所裹挟啊。”
赵郢面无表情地听着,并不言语。
下首一人自看见密信后未发一眼,他仔细地注视着赵郢的神情,忽道:“殿下养兵千日,何不出兵征讨奸臣以解陛下之危,荡平寰宇,使四海升平,日月重光!”
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厅堂内陡然一片寂静。
陈济良离赵郢最近,他看得清英王不知因亢奋还是紧张瞬时放大的眼睛。
如其所言,英王现下兵精粮足,士气高涨,且其封地与京城所距离不远,从屏婺关出兵,若是一路顺利,则不过半月就能兵临毓京城下,况且,姬循雅本非皇族,乃一篡权的逆臣,比之姬循雅,宗亲朝臣更能接受赵郢。
地利、人和,他业已竭尽人力,既然如此,为何不一试剑锋?
最最要紧的是,英王现下还能与各处联络往来,粮草、武器,不仅其治下封地有之,更可从外源源不断地获得。
但朝廷在同他撕破脸后,会立刻着手收紧,切断那几条往来各处的水路、陆路商道。
长此以往下去,英王的势力会日渐萎靡,以后莫说是一战之力,恐怕只能引颈受戮!
英王目光沉沉扫过自己的一众心腹,道:“君等意下如何?”
“臣等愿追随殿下赴汤蹈火,扶危定乱,解民倒悬!”
声音雄厚,响彻正厅,听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为国锄奸平乱。
英王霍地起身,“好好好!本王幸得诸位,来日平乱除贼,各位当属首功!”
却未明说,这个首功,究竟是清君侧之功,还是,从龙之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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