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过被带走的人都没有回来。
终于有一天,他的房门打开了。
他跟着那个人走过狭长的走道,进入一间宽阔的实验室中。墙壁是冷调的银白,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寒光,地面干净得能反射出天花板上整齐的光带,巨大的仪器坐落在房间的中央,透明的操作面板上数字与图表不断跳动,他听从指令躺上仪器下方冰冷的床,束缚带缚住了他的四肢与脖颈,针尖从他的皮肤上扎进,不知名的液体推进血管。
喻凛的意识陷入了昏沉,此后的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一般。
来往穿行的人像梦,他们惊讶的欢呼声也像梦。
他再没有回到那间屋子,但也没有看到在自己之前来到这里的人。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台摄影机,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他见到了一个熟人,他们曾经一起到食堂里偷过牛奶,见到他时,那人兴奋地冲上前抱住了他,可喻凛却连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都不知道。
他们从自己的血管里抽出了一管血,比起第一次注射时的疼痛,喻凛此时已经毫无感觉了。他静静看着自己的血进入仪器,分离出的液体又加入别的东西,重新注入那个小孩的手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些人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情。那个小孩最终被送出了实验室,喻凛知道他应该不是唯一能够回去的那个人。
因为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当然,他也不是每天都在实验室里。有的时候,他也会被带出去,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会让他摆弄器材,把他送进蛋形的仪器,然后看着外面显现的数字连声赞叹。
喻凛忘记了时间过了多久,大概是一个中午,他没能等到按时送来的午饭,等到的是一群穿着蓝色制服的人。喧闹的声响打破了安静的实验室,喻凛坐在冰冷的床上,看着门外身着白大褂衣服的人被他们带走,他也跟着被送上了一辆机甲车里。
就像来时的那般走,只不过这一次的路途似乎更久。
他辗转了许多个地方,听过无数人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做出反应。
他有时候会想,他在福利院的时候似乎也是老师棘手的顽皮泥猴,好像也被骂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么才没过多久,就变成了这样?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时候他都是茫然地站在那里,他能听见、能看见,大脑却处理不了这些信息。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再次被送上了机甲车。
然而这一次,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站在车外的人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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