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年……一直到1938年,荣格每年都会去两次t市,一次夏天一次冬天,一次生日一次大年。
面对荣格十多年的坚持,清欢不是没有触动。相反,时间愈长,她就愈加为他倾倒。倾倒,这是清欢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词用到了她身上。因为她总是能看着他不知不觉就发起了呆,然后什么也不想静静看着他看好久,烛火摇曳,如豆火光,期间许多次都避免不了意乱情迷。
只是吻着吻着,清欢就忍不住问他:“你爱不爱我?”
荣格不答,只轻轻吻着她的额头。
清欢有时想知道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有时又不想,但好在不管她怎么问,他都不会告诉她。
这个男人,太木。
不过这个木头似的男人,在她面前总免不了说两句话——
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那么多年下来,清欢已经记不清他说过多少句了,她只知道,她一句也没有应承过。
1938年,清欢39岁,荣格已经45岁,不过时光似乎十分偏爱他们,车轮碾过,并没有在他们的脸庞留下多少衰老的痕迹。
这时候荣格已经不再问清欢什么时候能给他生个孩子,他只问她什么时候能嫁给他,一遍又一遍,从梦里问到欢愉,从厨房问到床榻,一遍比一遍急,一遍比一遍紧。
有时清欢不耐烦他这么问,干脆耍性子不理他,荣格就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已经不年轻了,我只想在死去之前完完整整的拥有你,给你一场永生不忘的婚礼。”
这时候清欢总会捂着他的嘴连呸三声,再瞪他一眼骂一句不正经,荣格就任由她捂着,一双湛蓝的眼眸弯起来,里面清楚的倒映着她的身影。
时光辗转来到1939年,这一年荣格没有去天津看她,因为一场波及甚广的战争将他拉入了漩涡。
不止是荣格所处的d国,清欢身处的华.夏t市也是如此,战争激烈时,她连院子都不敢多待,只敢在昏暗的地窖里躲过风波。
1940年,1941年……一直到1945年,荣格都没有去见过她,不止没有见她,连信也没有寄过。
“后来呢?”杜索问。
“后来……”清欢看着模糊昏黄的灯光,颤颤道:“后来我就一直等他。”
杜索是她接济过的孩子的小儿子,是个顶好的读书苗子,这次找到清欢是应父亲所托,接她去b市颐养天年。
“一直等到现在吗?1961年。”杜索又问。
清欢点头,“一直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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