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烦。”
做完躺在地毯上,才注意到四面立柜上都摆着顾承锐家人的照片:笑容憨厚、像个公务员而不是生意人的父亲;徐飒还没成为“徐总”时光艳动人的演出照;还有年轻的阿嬷,穿着小盖袖旗袍,和旧画报上的电影明星似的。
宁知然不太敢问顾承锐的家事,后者不介意,主动讲给他听,说他阿公去世比较早,爸妈在他很小就去深圳打理睿风,还有个姨妈长居香港,但阿嬷谁也不肯跟,守在鼓浪屿抚养他到中学。若非因为想就近陪伴她,他大学不一定会考回厦门,也就更未必遇得上宁知然了。
他又说阿嬷因为成分不好,还是老师,特殊时期很受了些罪,相片背景里那些家具也都给砸了,不过感谢19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照相机,留下了记录,他打算请师傅照着原样再打一套送给她。
宁知然没好意思讲,阿嬷这样的侨商千金,连四十年代她还是小女孩时的玉照都能留下一大堆,可他们家小时候去趟照相馆都是奢侈,妈妈一辈子也就遗照那一张相片。
平时顾承锐不觉宁知然的粘人,到这种全天共处一室的情况,他才发现宁知然就像跟脚的宠物,会随时随地神出鬼没地依偎到他身边。有一次他剪片子时无意碰上了书房的门,两个多小时之后出来,就见宁知然一个人盘腿在墙边坐着,听到开门声瞬间回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就像在卧室外被关了一夜、一大早就等着主人的猫,在门前蹲成一个三角饭团或者坚果墙。
顾承锐有点惊讶,把他整个端起来抱回房间:“下次直接敲门进来就行。”
宁知然摇头:“我怕打扰你,而且也没有人谈恋爱24小时都腻在一起的,会烦的。”
顾承锐笑了一下:“那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呀,我们各忙各的,没必要这样干等我。”
宁知然点头,却说:“喜欢等着你。心里有个盼头。”
九月开学他们大四,未来何去何从好像一下就变成了近在眼前的事。顾承锐完全不打算在自己的本专业深耕,根本不考虑升学;但保研名单出来,宁知然毫无悬念地位列第一,以那样的成绩和履历,国内的法学院系几乎是任他挑。
这行就业一律看证,重视实践经历大于学历,所以宁知然最初没想过继续读书,暑假排名靠前的同学纷纷参加夏令营,他也没了解过。
但现在岔路口横在眼前,宁知然一时茫然,先求助于那位予他很多提携照顾的老师。
老师是过来人,很替他考虑,劝他来日方长,深造的机会还有很多,第一步先从现实条件出发,趁自己还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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