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何
必在这里自伤自悲。奶奶只管放心,那是个娼妇,他就是再喜欢,也不能把人领进家来。”翠华鄙薄道:“咱们老太太的事,可说不准。三奶奶那样出身的都能进门做咱们家的正头奶奶。”“那是二老爷和姑太太帮着,难不成二老爷和姑太太还管咱们大爷的闲事不成?”翠华心想也是这道理,问不着,只好又不问了。却是那林管事,听见她们三奶奶长三奶奶的短的,倒令他想起来一椿小事,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翠华眼一斜,见他还没出去,立在那里像是在想着什么,便放下茶碗道:“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若是有一丁点帮着大爷瞒我,你试试你有几层皮够剥的。”林管事忙到跟前来低声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成都府的时候,我听赵春说,这位秦莺姑娘和咱们三奶奶长得有几分像,比咱们三奶奶还要标志。”翠华瑞雪听后都愣了须臾,打发林管事下去后,翠华也没想到秦莺与玉漏有什么干系,倒禁不住往歪了想,“和三奶奶长得像——你说,大爷是不是对三奶奶有些——”在外头胡玩是一回事,在家又是另一回事,瑞雪怕人听见,忙走到门前去看看,顷刻旋回来,敛着眉道:“不应当呀,从前大爷在家的时候,连话也没和三奶奶讲几句。”“他敢呐?给别人看出来来还了得?”翠华凛凛的眼射入地砖上的那片太阳里,止不住想,行动上不敢,不见得他心里不敢,“大约是得不到手,心里又放不下,遇见个和三奶奶长得像的,就拿人家当三奶奶。”瑞雪觉得玄之又玄,“不会吧?”“你大爷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什么荒唐事他做不出来?”何况那个人是玉漏,不知是个什么妖精,连一向浪荡轻佻的池镜也着了她的道,自从娶了她,仿佛收敛了许多。没见有这样的男人,成了亲反而更不爱胡混了。翠华越想越觉得真,心下对玉漏的恨意又添了一层。这日一横心,趁着晚饭后无事,假意闲逛消食,打着把扇子,叫瑞雪提着一篮新鲜冰镇杨梅,走到络娴房里来。进院时特地先走过媛姐屋前,见媛姐不在。瑞雪附耳来说:“咱们这位二姨奶奶才会服侍呢,这时候八成是在老太太屋里陪着说话。”她不在家最好,免得有什么话传到玉漏那里。翠华循廊进了正屋,见络娴坐在里头榻上,趴在窗台上发呆,不知又是几日未出门,是只受惊之鸟,开着笼子也不敢往外飞。屋里现今就一个蓝田一个丫头伺候,蓝田是她陪嫁过来的,当初和凤二爷的事她知情不报,虽未移送官府,可年纪到了也没人敢提给她许配人家的事,老太太要她和络娴主仆两个对着熬。蓝田看见翠华进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福身,把络娴惊醒,朝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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