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把他请来一起吃饭……”谈善冲她笑,说:“是我愿意赠给他的。”徐韶娩小小地笑了一下,露出酒窝来:“你真是好人,那快快进来吧,一起吃顿饭。”秋高气爽。庭院里有一棵上了年纪的桂花树,正是开花的时节,风一吹桂花簌簌地落,满袖盈香。“这是上好的秋露白。”齐宵挽起袖子给他斟酒,解释:“韶娩说她去端一道点心,她近日喜欢做这些,用桂花下酒,也别有一番滋味。”面前青瓷白碗中落了小朵小朵的金黄桂花,船儿一般飘荡。齐宵关心道:“兄台怎么来到此处?此处战乱,不远处驻扎着军队,这仗打了四个月,还不知何时能结束。”鱼汤炖得奶白,上面飘着姜丝,细细的一条。白萝卜切成薄薄的片,铺了一层。谈善说:“我来寻人。”“寻何人?”齐宵道,“在下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但巧在正好管理着本县的户籍,若要找什么人,说不定能帮上忙。”微风吹拂,谈善按着酒杯转了一圈,笑:“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何时成亲的。”他突发奇想问。“才三个月呢。”齐宵腼腆地摸了摸头:“韶娩性子好,又是家中小女,是我高攀。”谈善:“你见过她的家人?”齐宵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面露羞赧:“见得不多,她有一个兄长,成亲那日来过,将她背上花轿才走。”他自知韶娩家世显赫,出身高贵,求亲当日做好了受一番羞辱的打算。出发之前咬牙心想不管什么样的刁难自己都会受住。当日是个好天气,边关胜了让公主假死,花的力气更多,后患也无穷。徐琮狰不会这么做,但徐流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