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贺兰定叹了一口气,上前分开两小孩,将他们塞回身后的帐篷里,叮嘱,“萨日,看着那日,都不许出来!”
“郎主,你进去避避寒吧!”阿史那虎头身上挂满了毛毡口袋,口袋里装着的是出生不久的小羊羔。他路过营地中央,看到如同木头桩子一样站着的贺兰定,停下步子,疑惑不已。
“不冷,你去忙吧。”贺兰定想要帮忙却无处下手,可心中的道德感又令他无法在族人们忙碌着火的时候心安理得地钻进帐子里去休息。
贺兰定站在营地的中央,忙碌的族人们从他的身边穿梭而过。他们有的高高壮壮,有的瘦瘦高高,他们焦急的神情中带着痛苦。他们跑得风风火火,腾腾的热气从他们的口鼻中冒出。像是灵魂从他们的身体里飘出来了一般,他们在用自己的生命力和这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做斗争。
贺兰定注意到一个族人,那是一个高瘦的中年妇女,她扛着重物眉头紧锁,牙关紧咬,每每弯腰搬运时眉头就会皱得更厉害。她总要牙齿狠狠咬下嘴唇,用疼痛去刺激自己,才能直起腰来再度奔走。
嘈杂的营地中,隔着人群,贺兰定似乎能从她紧咬的唇齿间听到痛苦的呻吟。
贺兰定大步上前,上手想要帮忙。可手才搭上去,那妇女便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弯的骆驼一般踉跄两步倒地。
“&*@&**!”妇女破口大骂,说得不知是鲜卑语还是哪一族的语言,贺兰定听不懂,但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得出她是真的很生气。
“我想搭把手的。”贺兰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