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说道:“顾启,咱们燕昭王爷的嘴儿可最是刁钻,若你的茶不和他口味,恐怕你这茶寮也开不下去咯。”
谢风华是一贯的想起什么说什么,而燕昭则是宽容极了的笑。
此刻顾启不卑不亢,一身布衣被洗的发白,却并没有因为谢风华口中的王爷这二字吓得乱了分寸。他只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相信王爷宽容大量,不会让小生停了这营生的。”
燕昭瞥了这顾启一眼,方才谢风华像是与他十分熟稔,这让他有些许的酸意。可就像他说的话,燕昭也并非这等子眼皮子薄的小人,更何况是在谢风华面前,当然更愿意表现出他宽容的一面。
“顾生别听风华说的,她最喜欢吓唬别人了。”不自觉间,谢小姐变成风华,而他眸中的宠溺,也随着他精神的松懈而一览无余。
谢风华面颊发烫。如果她先前并不确定燕昭的心意,而如今她也不得不信。虽说前世有很多的遗憾,但这辈子有时间让她改变这一切,她真的万分感激了。
燕昭看着低了头的谢风华,微微一笑,神采飞扬,竟大异于平日沉默又压抑的燕昭。
“你这茶煮的好,用的是哪里的泉水?”燕昭有意转开话题,尽管心里甜丝丝的,他却懂得守礼的道理,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就是他的失误了。
谢风华终于醒了神,紧紧咬着红唇,却又仔细听他们的谈话。
“这水就是山上担来,山顶上有一汪泉,崔夫子给它取了名字,叫做瓮泉。那儿的水每日早晚各出一捧,后又细细流下,如此周而复始。而我每日清晨从那儿担水,一瓮送去给崔大儒,一瓮留给茶舍。今天没什么客人,所以你们还可以尝到瓮泉煮的茶。”
顾启侃侃而谈,举止落落大方,就算他的衣着看上去贫穷,却没有不堪或者敷衍的意思,相反的,他的言谈令人生出敬佩,也令人希望与之亲近。
这便是学识渊博,人品俱佳的魅力了。
燕昭不是没有眼光的人。听到这里,他更挺直了腰杆,身子缓缓移了方向,最后竟是与顾启面对面,形成对持的局面。
然而读书者都该知道,这是敬重对方的意思。权贵者不愿与身份不符之人结交时,便也是侧身错过,以表示等级之区分。而燕昭如此形成平等之局势,也令顾启暗暗点头。
“那你留的这一瓮泉水,也不够来往的路人分食,你用什么来判断,何人该饮泉水,何人该饮井水呢?”燕昭问的顺畅,一丝轻蔑或歧视的眼神也无。
顾启向来不惧权贵,却也厌恶以权刁难的人,而眼前的燕昭,则更像寻常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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