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向我靠拢。全身震颤着,亲吻我的双唇。」他轻吐一口气后低语:「老实说,刚刚好想把这段唸出来,在但丁《神曲》第二层地狱中,保罗和法兰西丝卡好像接吻了呢。」
我内心暗忖:原来他早就知道但丁的这段诗句描写,平时聪明伶俐又牙尖嘴利,为何不懂得把握机会?莫非真的被「六字大明咒」给封印了该有的勇气?
「小亘,但愿那座『泰戈尔悬崖』不要太高,我的身体不太好,恐怕会爬得很吃力,而且就算耗费心力爬至峰顶,我也不能大喊出那句话。」
他以极轻力道撩起我脸庞上的细细发丝,扯起我内心的悸动。
我想像着他奋力爬上崖顶,头顶是一片接近无限透明的蓝色天空。我从吞噬一切的黑洞之中飞离而出,展开雪白双翼,缓缓从天而降,展露美丽笑靨佇立在他的面前,静静等待他说出心底的「那句话」,然而却迟迟等不到花纶开口……
笨蛋,不会趁我假装睡着时,赶紧偷偷说出口吗?我依旧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这个傻瓜,真想把他从悬崖上给推下去。
我隐约听见书本翻阅的簌簌声响,他拿起我方才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漂鸟集》。
「不知道你是否有看到这首诗?读起来好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却非常伤悲。」
“蔚蓝的天空俯瞰
苍翠的森林,
他们中间吹过
一阵喟叹的清风。”
他低声吟诵后,小心翼翼收起那张信纸。
「风,有时候很令人讨厌。小亘,其实我没有花可以送你了,我已无花可赠你,可能连deadflowers也没有。」他的语气流露出一股伤悲。
「我已经没有花可以送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花纶否认和小野未央奈之间若有似无的恋爱情愫,「一阵喟叹的清风」究竟是指谁?我好想问问当初化成这阵风的泰戈尔。
难道我才是那道阻止他萌发对小野未央奈「爱之违法性」的障碍?倘若如此,花纶你可怪不了我,只能怪你自己意志不坚,当初根本不应该索取一成时间报酬;然而更令我在意的是「无花可赠我」的深层涵义。
花纶的口吻越来越悲伤:「刚才忘了告诉你,坦白说,是我自己害羞说出口,有一次和『小町』约会时,她突然在大庭广眾之下紧紧抱住我,怎样都不肯松开手。我…」
窗外陡然穿入阵阵救护车与消防车鸣笛声,划破自白的冻结时空,我不小心张开了双眼。
花纶急忙停止深夜的自白,乾咳了两声后说:「抱歉,宿舍唯一缺点就是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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