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恍惚间有人用力扳开他攥着刀的手指,"你死了才是对所有人最大的辜负!"刺眼的白光突然炸开,他下意识闭紧眼睛。
"呼吸,跟着我数——"陌生的男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叁、二、一......"刺鼻的薄荷味猛地窜进鼻腔。裴济一个激灵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心理医生收起嗅盐,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了然:"又做那个梦了?"
邵衡始终放心不下裴济独自在国外,便托自己在圈内的好友牵线,为裴济联系了一位专业的心理医师。这位医师Alan虽是地道的华人,但因长期生活在海外,说中文时总带着几分生涩的腔调。诊疗室里,裴济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办公桌上的相框上——照片里Alan搂着妻女,中间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笑得眉眼弯弯,脸颊上两个小酒窝盛满了甜蜜。这画面让裴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