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里消毒

酒店大堂的镜子映出秦希儿踉跄的身影，她右脚的伤口在地毯上拖出几道暗红痕迹，林妙冲过来时，她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般倒进对方怀里。“天啊！你的脚！”

“妙妙…扶我上去...”秦希儿的声线细若游丝，左手无力地搭在林妙肩上，她每走一步，膝盖处的伤就传来钻心的疼。

电梯镜面映出她惨白的脸，当林妙犹豫着说“你爸在上面”时，她只是麻木地“嗯”了一声。

“可以帮我请医生吗？”房门前，她突然抓住林妙的手腕，指甲在对方皮肤上留下白痕。

智能门锁“滴”的一声刚响，秦振业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林妙关门的瞬间——

“啪！”

耳光声在套房里炸响，秦希儿偏着头，一缕碎发黏在渗血的嘴角。

“爸…我…”她嘴唇轻颤，眼底怒意一闪而过，却硬生生压下了到嘴边的话。

第二巴掌带着风声袭来时，她突然抬手格挡，这个动作让父女俩都愣住了，她纤细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父亲的手腕。

“再打一下试试。”秦希儿抬头，眼底燃着陌生的火焰，“我现在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竟敢反我！”秦振业瞳孔剧烈收缩，额角的青筋暴起，西装袖口被女儿攥出深皱。

“养我这么多年？”秦希儿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妈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儿？妈走了你又在哪儿？我在手术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在哪儿？”

她一步步将他逼近，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我被扎得浑身是针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时候你在哪儿？”

秦振业踉跄后退跌坐在沙发上，嘴唇发抖：“希儿...你在说什么...什么针...”他颤抖的手碰翻了茶几上的药瓶，白色药丸滚落在地上的血渍上。

“你去问奶奶！她到底扎了我多少针！”秦希儿抓起茶几上的杯砸在地上，碎片飞溅到两人脚边，眼神癫狂得吓人。

秦振业震惊地迎上她红透的眼眶，久久说不出话，一室的沉默中，只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声。

“对不起...”秦振业终于哽咽出声，“明明是我把你推向阿孝的...是我不敢面对...”

秦希儿看着父亲瞬间苍老的面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跌坐在他身旁。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颤抖着看向她血肉模糊的双脚，伸手想去查看她的伤势：“很痛是吧？爸帮你处理伤口...”

“不用了，”她声音恢复平静，不动声色地拉开半寸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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