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渊听了这话,当即皱了眉头,又看向马母,“状元郎的母亲怎么是个眼见这样短的,竟还有门第之间。即便小七是乡野的子女,可这乡野女子也是咱们大兴的儿女,又怎可小瞧她去?”
苏小七不言,她知道这是她家男人给她出头呢!
顾北渊话锋一转,“何况,我的小七可是太傅独女……”
独女!分量远比嫡女还重!那是苏太傅的眼珠子啊!
意思就是苏太傅千娇百宠全花在这女儿身上,所尽心力哪里是一个嫡女能比的!
顾北渊原先是不想说这话的。
苏小七原意也是低调行事,不想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被自己的男人捅了出来。
而此时的顾北渊就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在顾北渊这样说后,马志安是没多大反应的,这男子原本喜欢的就不是苏小七的身份。
可是马母的反应不可谓不大,要说这太傅苏家,独门独脉,就是跟丞相李家,将军秦家,那都是上京比肩的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苏小七要是能嫁给马志安,于马志安的帮衬绝不亚于李家……而自己刚刚行了什么事?自己出言不逊,得罪了苏家?
马母瞬间觉得眼目晕眩,一下子栽在地上,一头的金簪摔落一地,好一片狼藉。
等马母醒来,都是八日后了。
八日后的黄昏,马母终于醒来,就是还一身的沉重,坐起身的时候还觉得浑身发软,始终提不起劲。
她睡了八日!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赵家村,因为她的身子不适,马志安甚至为她告了假留在她身边好生照料。
儿子……是个孝顺的,而她自己却做了棒打儿子鸳鸯的那根大棒!她心里觉得愧疚极了。
她在家里又静养了两三日,等体力恢复许多后,她便决定出去走走。
跨出门时,左右乡亲无不对她尊敬的,一时之间,她还以为自己是当时那个状元郎的亲娘,好不威风。
直到她步入河边时,听见路过的妇人说到这新修的大坝。
“这八殿下和苏小娘子人真是好,这次水灾多亏了人家。”
“你说这水坝是苏小七修的?”马母拉住那妇人。
妇人热络地跟她打招呼,“这不是志安他娘吗?你说这水坝啊,是八殿下带人来修的,但苏小娘子也能干的很,城中瘟疫的事就是她一手摆平的,谁能想到一个女子家……”
接下来的言辞,差不多都是对苏小七的夸赞。都在夸苏小七是个大气能干的女子……而她竟可笑的将这份大气认做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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