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这给你当送货费了。你千万得收着。”
常有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一概拒绝。于是他逃也似的跑进院子,大喊着,“大娘,我年轻力壮,咋的也比你赚钱容易,你就留着吧!”
他骑车要走,被倔强的大娘拉住后架。他不敢再给油门,只能把车停在原地继续推辞。僵持间,大娘家隔壁破落的院落闯进他的视野,让他蓦地想起一个儿时模糊的印象。
他记得这个院子大门垛上独树一帜的雨棚,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母亲难得地关店一天骑车驮着他到这个房子里看望病人。是一个阿姨,跟母亲年纪差不多大,好像跟她是一个厂子的工友。
他停下来问道:“阿姨,你家隔壁住着的是谁呀?房顶都要塌了咋不修修呢?”
老太看一眼,回答道:“这不是当年于翠翠他们家嘛,说起来年轻前儿她跟你妈是最要好的姐妹呢。现在人家不在这了,儿子在城里给买了楼房,享福去了。”
对,就是于翠翠。母亲念叨过这个人的名字,她就是老主任讲述中的于姓工友。随即,他想到当年母亲在跟父亲打架后跑到这里,即便没说吵架原因,一定也发生了一些什么。
思路瞬间打开,一丝灵感涌上脑海,他想到如果父母矛盾是毫无征兆地爆发的,那么一定有一个激烈的导火索,考虑父亲回家之前的事,这个导火索没准儿是跟蔡文友喝酒的时候点燃的。虽然饭店老板证实他们聊的是拯救厂子的事情,但在送父亲回家的过程中蔡文友跟父亲一定还有交流,刺激了父亲的东西兴许就在这交流之中。
无论如何,于翠翠和蔡文友两口子是最有可能知道更多内情的人。他决定去他们家一趟。
他向老太询问知不知道于翠翠在城里的地址。老太说之前听人说是在火车站后身的“七栋楼”,具体哪家不知道。
常有知道七栋楼,就在火车站旁边的平房区边上,几乎是这座城市最早的一批楼房,七栋六层的黄色楼房,小时候要是听说谁家有亲戚住在那,羡慕得不得了。不过今非昔比,经过时间的盘剥,它已没落成最旧最土最矮的楼,年轻人看不上,老年人图便宜才会在那安家。
他骑车进入不规则的半封闭院子,把车停在一座厢楼前,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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