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常有拨通组长的手机想预约一下去他家拜访的事情,组长说接下来几天都有应酬,让他不用多心,安心到公司报道就可以。
有钱人都有很多应酬,常有特别理解。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等待几天去跟组长表达一下心意再上班比较好,于是打理好小卖店的事情,再次赶往水泥厂宿舍楼。
经过昨夜的思考,他想到如果郝志成作案后把扣子随意丢到外面,母亲是不太可能重新得到的,母亲得到扣子的唯一合理解释是郝志成把扣子留在了宿舍里,母亲收拾父亲的东西时找到的。这样一来郝志成应该不算个高明的凶手,没准儿把剪掉扣子的工具也留在了宿舍,那上面会有他的指纹。
当然,有指纹也不能证明一定是郝志成剪掉了扣子,但或许一把剪刀或者一把刀子能给他带来新的思路。总之,有一股力量催促着他再次回到那里看看。
较之前相比,水泥厂的工人更多了,工程车来来往往,把大堆废弃垃圾装进翻斗车运走,另一部分在加固建筑的危险处,更多人则是在用水枪清洗随处可见的厚厚水泥灰。几个穿着崭新迷彩服的年轻人对照无人机传回来的影像在水泥厂平面上圈圈点点,估计是设计师在规划游览路线设计公共设施。
保安老早地迎出来,站在常有面前敬了个礼,开口喊道:“大哥您来了。有啥吩咐,请说!”
常有说前晚太黑没看清楚,今天想再去宿舍看看。保安又敬一个礼,挑一条没有工程车的路线,几乎是搀扶着把他送到宿舍楼前。
那里也有很多人在工作,花坛里的杂草和死去的果树被清理出来堆放在一旁等待运输,瓦匠在尽量保留花坛主体的情况下把废砖搬走,还有人在用塑料布为仍活着的树木支起防风墙。宿舍楼的窗户上一部分人在敲掉碎玻璃片清理腻子,另一部分人在测量那些老式铁架窗框的数据。
常有走进宿舍,告诉保安可以回去了。保安则歪着脑袋说:“您这就是砸我饭碗了。老板前天明确说你再来让我陪着你,往后不管你啥时候踏进这儿,我都不能离开你半步。”
常有忽然不太讨厌这个保安了。他发现这个人并不是印象中的势利小人,仅仅是有些愣,他所表现出来的刻意的殷勤和对陌生人的强横更像来自于长辈让他好好混社会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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