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走后,她应该挺不容易的。”
“呃……我妈去世了。头几天的事。”
“咿呀!”老太因惊讶而无法言语。半晌,她才说:“人都得服老啊……在我印象里你妈还是那个年轻的小媳妇呢,这算起来,也都得六十多了吧?”
“是呀……六十三。您跟我妈也很熟悉吗?”
“谈不上熟悉,就是你爸没了之后她过来收拾遗物,那前儿工人都不怎么上班了,是我领着她进的这个屋。她一边哭一边收拾,我也跟着淌眼泪,心里头想不通这么俊的姑娘咋会摊上这样的事儿。”
常有眼前突然一亮,把老太拉远几步,问道:“是您跟我妈收拾的遗物?您知道她都拿走什么了吗?”
“也没啥东西。”老太抬头,似隔着棚顶看着那一幕往事,“寝室楼是给单身的姑娘小伙儿准备的,结后一般都能分到家属房搬出去住,所以你爸就是偶尔赶工时在这住,东西不多。我记着有一套刷牙的缸子她拿走了,还有一把木梳一支钢笔,一套被褥,一张别人送他垫床的黄狗皮。”
“她有拿走一枚军大衣的铜扣吗?”
“好像……”老太太一边回答一边回忆,语气变得肯定,“没有。我就在她旁边收拾,没有扣子。”
“那日记本呢?有没有拿走一本日记。”
“哎对!她是说要找日记本来着,但俺俩翻遍抽屉也没找着。找不着的还有你爸的那把吉他和口琴,应该是都被人偷走了。厂子里人太多,总有那些手脚不干净的。”
“还有人偷日记?”
“那咱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觉得新鲜呗。那时候俺们写东西都用厂子发的信纸,就你爸用那种表面带花儿的硬皮本儿。”
“这样啊……”
常有再次生出无力感。老太太也证明扣子并不是从宿舍中拿走的,那么按照之前的逻辑反推,基本上可以排除郝志成的嫌疑。他感觉到有一堵墙打在他面前,截断了其它可能性。
这时,老太太忽然变得犹豫,好像想到什么必须说出来又难以启齿的话。好一会儿,她腼腆地问:“孩儿啊,你妈之前没说过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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