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详细也很正常。把日记放在保险柜里随处带着而不是存在银行或许是因为赵学旺太恨父亲了,需要时常拿出来看看,况且日记上记录的是父亲杀人的事情,他其实根本不怕被人看见。
想完这些,他失落地说:“考虑到我跟他的接触,我觉得这些事情都特别容易理解。他嫉妒我爸,因而恨他,可他没有能力和机会报复我爸,三十年后回来报复我。这才是他伪善的面具,他在派出所已经跟我坦白了。”
夏小书不但没有失望,反而好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在床边坐下,抿着嘴说:“你是个好人,但绝不是个聪明人。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矛盾,既然他这么恨你爸,为什么还要把留厂名额让给他?看他笑话不才是正常选择吗?”
常有终于提起一点精神,“这一点我跟他谈话时也觉得匪夷所思。我问他,他说这辈子都不会让我知道了。还有一点我注意到,他始终在强调恨我爸的理由是我爸处处比他强,拥有他得不到的一切,反而没怎么说我爸杀了他妻子的事实。这也很奇怪,这不应该才是他的切肤之恨吗?”
夏小书激动得一拍巴掌,从床上跳起来,大笑道:“最接近胜利的时刻也是最容易失败的时刻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老狐狸的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她停顿一下,“你调整一下情绪,现在我要跟你说我的推测了。”
常有不知所云,但还是听话地深呼吸一口。而后他听见夏小书说出让他惊掉下巴的论断。
夏小书说:“在认识你之前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用我掌握的心理学知识可以轻易推断出,他心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不会是别人的,而是他自己的。起初我并不在意,有钱人基本都有想要隐瞒的过往,直到他决定还乡的那一刻,我发现他经常取出保险柜里的东西来看,每次看完都心事重重,有时在他耳边说话他都毫无反应。他的行为说明他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会是还乡的决定吗?一定不是,因为他虽然叱咤商场,如鱼得水,却从来都厌倦商场的尔虞我诈,还乡是他实现理想的时刻,应该高兴。所以他的反常举动表明他还乡之后有一件必须谨慎又谨慎的事情要做。显然,他想做的事是报复你。可是这真的值得他那么谨慎吗?想想他迫害你的手段,假装善良,拉近与你的关系,用钱和势力把你捧到很高的位置再突然夺走你的一切。这种事他几乎每天都在做,绝不值得那么谨小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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