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细细的清甜从舌尖蔓延开来,柔滑沁凉,唇齿流香。仿佛一滴甘露滴进了贫瘠的土壤,只一瞬间,嘴里那一直萦绕不去的汤药味便被彻底驱散。
我喝得起劲,很快便将花蜜添了个干净,然后期待地抬头看他,舔了舔嘴唇。然而男人只是笑笑,“以后每天我都给你花蜜吃,但你要听话乖乖吃药,好不好?”
我有些失望,尾巴一扫便转身离开,却并没有注意到,男人那微微僵硬的左手手臂,和有些苍白的脸色。
当天晚上果然如男人所言,胃里面翻江倒海,由最开始的隐隐作痛,到最后疼得昏天暗地。男人说,如果我疼得受不了就叫他,我抬头看看旁边半倚在床榻上的人,咬着牙一声不响。
他已经守了整整一夜,不论他睡着还是醒着我都一样的疼,倒不如让他好好睡一会儿。
我不明白自己这究竟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怎么吃了点野鸡肉就会疼成这副样子?身上没有受过伤的痕迹,只是偶尔会往外吐黑水,凭我多年的杀手经验,这应该是中毒的征兆。但谁会浪费毒药去毒一匹瘦巴巴的白马驹呢?
男人睡的并不实,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
胃里又是一阵猛烈的痉挛,我把头深深埋进怀里,忍得满头大汗,呼吸不可抑制地沉重起来。
只听一阵袍子的窸窣声,是男人醒了。
“小白,忍一忍就好,我在这里陪你。”男人将熏炉里的香草又添了些,竹屋中那淡淡的香味瞬时浓郁起来,他直接在我身边坐下,一下一下轻抚着我的头,也不知道是那熏香的作用,还是男人这哄小孩一样的轻拍,总之,疼痛渐渐缓解下来,我的头昏昏沉沉,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我做了个梦,梦里教官仍坐在海边,细碎的黑发被海风吹得凌乱,他回头看我,微笑着向我伸出手。岛上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那渗透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一点也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甜美的芳香……
第二天早晨,山谷里的鸟儿像往常一样欢快地啼鸣,男人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白瓷碗。我睁眼一瞧,脸立刻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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