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辛辛看着他,“你想好了?”
“嗯。”
“那么也不来莲州提亲了?”
“……嗯,我不该去。”
“……那我……”
谢辛辛想着想着,忽地把自己逗笑了,“那我去和宛姐姐说,我看中的人反悔了,之后也不会来下聘了。”
“辛辛。”陆清和被她说的局促起来,认真地说,“不要这样,你大可以同她直说,说我是个短命的,病魔缠身,你思来想去,还是不该嫁我,就不要我了。”
这人古板到这样程度,事到临头,居然还替自己顾念着这种“是谁先不要谁”的面子。
谢辛辛听得血气上涌。这每一个字,都不是她所思所想的,还叫什么“大可以直说”?
到头来气极反笑,指着他道:“好,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的人。那就依你说的办,我一个字也不会改,就这么跟宛姐姐说。”
说着冲进卧房里,不多时就垮着行囊出来,“萍水相逢一场,陆大人,后会有期。”
“等一等,辛辛!”
她的脚步霎时顿在原地,沉默着等他的后话。
长靴踩雪的声音一步一步地靠近,许久的安静后,却是一声黯然的叹息。
她手里被塞进一柄长伞和一叠银票,还有……
“等一等再走吧。”
“等什么?”
“夜行不便,等阿凤回来,我让阿凤送你。”
“这是殿前司的驿券。”他的声音温和如初见,“本想,再晚些时候给你的,可是陆某如今又实在不配拖着你留在云京。有了这个驿券,你可以走官驿回家。”
她一扬手,画着莲塘的油伞砸进了雪地了,银票和驿券漫天飞舞,飘飘扬扬,散了满地。
谢辛辛深吸一口气:“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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