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总算是拿掉了辅助金属外骨骼的事。波哥的店在新京城九街区,从下往上走有三百多级阶梯。为了试腿,我特地没坐电梯,一级一级地往上爬,结果才爬了五十多就不行了。
好容易爬到店门口,恰逢波哥出来抽烟。他低头看到了我,又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天边,那里正炸着烟花。最后把我给拉了起来,拽进了店里按在一张椅子上。
店里有个男人趴在一按摩床上,露出白花花的背。背脊上有个上了一半色的关公。
波哥是个纹身师,应该是整个新京城唯一的纹身师了。波哥说过干这行的如今整个地球上可能不超过五十人,可谓极度濒危。
“波哥,我这还多久能扎完?”趴在按摩床上的男人歪嘴口斜地问。
波哥看了一眼说:“六个小时,我都让你过完年再来了。”
“我还寻思年三十能扎完。”男人说。
“扎完能干嘛?光背去走亲戚?”
“哈,这年头谁还有亲戚走?”
砰——砰——
外头又俩烟花炸上了天,五颜六色地点亮了屋子。
波哥把烟头丢了,算是休息完毕。重新在按摩床边上坐下来,提起了纹身笔。那男人杀猪一样地嚎了起来。
“我还没开扎呢。”波哥说。
“不、不行了……我觉得我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
“回去发烧了没有?”波哥问。
“有……有一点点。”
“应该死不了。”波哥说。
“哎哟哟!不行了!啊啊!疼!”
“就你这还想年三十扎完。”
“我错了哥,我错了!”
我在座椅上晃悠两条自由的腿,百无聊赖。
“小盒,今天来干什么?”波哥一边下针,一边问我。在此起彼伏的杀猪叫中,他的语气平静又有些悠闲。
盒和是我的名字。这名字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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