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亲那日,我见过他两回,白日里他和寻常人一样,我察觉不到任何的鬼气,可那晚子时,他身上鬼气甚浓,我们需得等到子时,两日交替之时,阴气重阳气初生,方能寻到他的踪迹。”
此时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李玄州先是出客栈买了些朱砂,随后便回到客栈,将一卷收起的布卷展开,里面摆放着几只大小不一、笔尖颜色也各不相同的笔。
李玄州将朱砂研磨至浓稠的状态,拿起其中一只笔尖毛色较为白的毛笔,他伸出三指,毛笔横放于两手的虎口之上,随后闭目,低声念着闻灵玉听不懂的晦涩之词。
待到李玄州念完法决,右手大拇指在毛笔身上一弹,毛笔跃至空中,他右手凌空稳稳地将毛笔接住,手势一转,已是要提笔写字的动作。
笔尖在朱砂上重重一点,李玄州一气呵成地在符篆上写下玄妙深奥的法咒。
等到李玄州一连写了三张符篆,他才将笔放下,又重新收回了布卷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