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江寒浦,江佑丰那时倒还没有接管家里的心思,只是喜欢那扳指罢了。当时江寒浦说他手还太小,等长大了再说,可如今长大了,却没了拇指来戴。
江寒浦的睫毛微颤了一下,他垂下眼取下手上的扳指,戴在了江佑丰左手的拇指上。江佑丰一愣,他没想到父亲会真给他,他就是那么一说。这时芸芬端着刚沏的茶过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然后便出去守在摇篮旁看着睡觉的白胖儿子。
等父亲喝了口茶放在一边,江佑丰才又伸出手端详着那个扳指,学着父亲的样子在手上转了转,最后还是摘下来说:“给弟弟戴吧。”
看江寒浦看着他,佑丰笑了笑说:“爹,孩儿不孝,我恐怕还得出去。事情还没有了结,那边需要我。原谅儿子,有些事我既然知道了,也经历过了,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只过自己的日子。外面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危机,生死存亡就在眼前,不过我已有办法应对,这次我的把握比之前大。”
他以前出去的时候是为了自家、芸芬、和一个自由翱翔的理由,可是在出去经历那一圈后,在和战友浴血过后,在保护过一个家到一个庄子到一个城后,他已经变了。他知道哪里需要他,他也知道他不能逃。
外面传来茶碗打翻的声音,两个男人同时往外看了一眼。
江寒浦默默的接过扳指,江佑丰低下了头。正要再说话,外面传来很低的抽泣声,在夜里格外的明显,之后这声音好像不打算隐藏自己了,开始小声的哭泣,似乎就要让里面的人听见。
江佑丰咳了一声,坐起来用被子盖住腰,有些不自然。
江寒浦又看了眼外间,问:“跟她说了吗?”
江佑丰眼睛看向别处,“没有,说了,她一哭顶麻烦……她,就还拜托家里了。”
说完江佑丰的头彻底低下了,他真不能听芸芬的哭声,他害怕自己心软。
江寒浦叹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站起身说:“我先走了。”
江佑丰看看父亲,又看了眼外面,只是点点头,“嗯。”
江寒浦走了,芸芬移到了里间的门口来哭,把自己的委屈和担心都哭出来。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挽留这个男人,所有的话都能拧出泪水,所以她干脆只是哭。
江佑丰坐着沉默了一会儿,挤出笑道:“芸芬,芸芬?”
芸芬不理他,江佑丰又趴到枕头上,好离她近一点,“过来。”
芸芬只是拭着泪,她的脸这些年虽然依旧舒展,可眼中的愁苦分明更重了。
江佑丰突然又笑的开开的,换了种声调喊:“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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