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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了太上皇手书归来的张礼已经把一身污秽泥土洗净,只依旧满脸青肿伤痕。
他眼睛瞪得像要鼓出来一样,喝骂道:“吕竖子!你这是要置太上皇于死地!”
其声尖利,其容狰狞,竟有几分骇人。
不过一个八品协律郎,当面辱骂朝中参知政事,实为失仪无礼,然而此时却无一人出来指责。
而吕贤章被骂到头上,毫不色变,而是道:“并非本官置太上皇于不顾,只问一句——如若陛下被扣,朝中待要如何?”
见此情景,赵明枝索性站定了脚步,不再向前,只打算听听众人如何回答。
待要如何呢?
今时今日,被掠去夏州的太上皇便像是一泡砸在头上的烫屎,置之不理,就要流到脸上,熏得人无法忍受,可要是想要伸手清走,不但会被灼出水泡,还要沾得一手污秽。
第8章 嚎啕
面对吕贤章的发问,屋内鸦雀无声。
张礼等了半晌,见无人说话,额头的青筋微微颤动,只得自行出列大声道:“以北人兵力,若要南下,压根不费吹灰之力,自庆阳而始,西往兴元,东行平阳,俱有狄人骑兵列队疾行,不久就会至于此地,与其等到兵临城下才做计较,不如早早附上降表——北人不耐南面炎热,今后仍需士人代为……”
听到此处,赵明枝不再迟疑,而是提步走了进屋,绕进了屏风之后,扬声道:“北人不耐南面炎热,今后必定仍需我辈士人代为辖之——张协律,你心中是如此作想的吗?”
太常寺协律张礼喉结滚动,嘴巴大张着,原本已经快冒出喉咙口的后半句话,却像是突然被狗叼跑了一样,再无法说出。
等他转头一看,只见赵明枝,却不见有赵弘身影,顿时同被踩了脚一样跳起来,愤然道:“今次是为朝堂议事,我辈臣子各安其位,只待陛下开朝,虽说三公主照顾有功,也不能越俎代庖罢……”
一面说,一面转头去看身侧同僚,想要寻些帮手同自己一起讨伐。
然而出乎张礼意料的是,左右不仅无有出言附和的,还都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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