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去看边上同伴。
另一名全福人立刻会意,道:“老身见过的新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未曾看到过哪一对扔的匏瓜瓢能挨在一起的,一仰一合已是十分难得,况且等那匏瓜瓢落了地,我等自会重新取了贴在一处,不然要我们这些全福人何用?所谓一仰一合,新人先掷,我等再来布置,人人都是这般做的,官人不必忧心,不若……”
她还要劝说,裴雍已是点了点头,却不着急动作,而是将手中匏瓜瓢正面、反面分别在床边用不同力道再三敲了敲,凝神听了一会敲击出来的声音,也不说话,只稍稍向前倾身,垂手低头试了方位,似是不甚发力,只轻轻一掷,便听“噔”的一声响。
紧接着,本来还有些热闹的屋内外,竟是渐渐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一阵喝彩喧哗声,不知谁人叫道“节度好准头!”,又有夸赞声、鼓掌声四起。
两名全福人这才醒过来一般,循着众人目光去看,只见床榻之下虽不如外头光亮,可借那灯烛光亮,足以看清下头一只安安静静躺着的匏瓜。
二人认真辨认了一下,才敢确定,两只匏瓜瓢果然一仰一合,却与寻常想象的全不一样。
那最下头的匏瓜瓢想来是公主先前所抛,正仰躺于地,而新郎官明明连头也不能低下去看,也辨认不清具体位置,更看不清前半只匏瓜瓢模样,不知为何,其人所掷的另一半匏瓜瓢竟然正正合贴在先前另外半只之上。
乍一看过去,俨然就是一只完整的、圆满的葫芦,好似从未拆分成过两瓣一般。
虽然一向知道这位新郎战功卓著,武艺甚是高强,连百步穿杨也不在话下,可传言毕竟是传言,说得再厉害,反不如眼下这随手一掷来得令人震惊。
两名全福人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次婚礼,今日头一回开了眼,才晓得一仰一合竟能如此,都有些咋舌,等到后头撒帐的时候,险些都把词给念错。
不过赵明枝坐在床榻左边,虽然以扇遮面,却能察觉右侧裴雍时不时轻轻瞄向自己,也无心去听撒帐歌里头究竟说的什么。
等一应仪式结束,两人已是成了夫妻,然而或许是那合卺酒缘故,或许也有身边之人目光的缘故,她只觉自己酒意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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