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狰狞怪异的笑。
“淮哥,等我啊……”
迟了这么些年……他早该死了。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眼前已经漆黑一片,脸上却是解脱之意。
至于不久后天明,兵荒马乱早已经与他无关了。
“砰!”
小道童铜盆砸地,惊呼出声:
“快去宁国公府禀报!老爷功满,升仙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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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裘颓堕皆以敬,家事消亡首罪宁……】
【这一切,由你起,也应由你解,回去吧。】
“培元兄,你不是说出来取花,怎么在这儿睡了?”
贾敬在一双手的推搡下,缓缓睁开眼。
他望着面前面生的年轻后生,目光略显茫然,他不是已经吞丹自殁了吗?
难道真的到了仙人所在的地方?
下一瞬,一道温热贴上了贾敬的额,无论是温度还是这样的接触,都令他骤然一惊,向后仰去。
对面那人也像是被吓到,猛地收回手,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连忙解释道:
“见培元兄脸色泛红,便以为是刚刚在这儿见着风了,冒犯了。”
贾敬并未回应,他微微垂目,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无论是指甲掐入的刺痛,还是手心里传出热意,都在向他传答一个消息——他还活着。
“若是培元兄无碍,我们就快些去吧。那头琼林宴快开始了,可不能误了时辰。”
贾敬一怔,琼林宴?
他眼睛稍稍转动,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瞳孔一缩。
深蓝色衣袍,罩蓝纱衫,颜色比一般的生员襕衫深上许多,这是……进士巾服!
这套衣服,他一生也就穿过一次。
那便是天丰二十三年,乙卯年,他二十岁中进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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