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从她手里接过衣服, 在借住的民居里换好,幸好这衣裳有下摆遮掩,他倒是不至于失态。
在他的印象里,这开裆裤都是婴孩所着, 自他有记忆起便被要求袍服规整, 如今二十有余了, 居然穿上了开裆裤, 他的心情简直难以言喻。
他适应片刻, 又深吸了口气,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谢钰身量颀长,天生的衣服架子, 即便不合身的粗麻布衣,也硬是给他穿出了几分拓落疏狂, 不像是落魄之人,倒像是采菊东篱下的隐士。
世人皆爱慕好颜色,到了沈椿这里也不能免俗,她看得愣了下,又反应过来他身上正穿着开裆裤这件事儿, 忍不住往底下扫了眼。
上面有衣裳挡着,自然瞧不出什么。
她脸上发烫,忙咳嗽了几声, 问起正事儿:“战马失踪的原因你查到了吗?”
那些战马吃的粮食比人还精细,附近几个村子种的粮食都是专门用来饲养战马的, 朝廷给的价钱又大方,这门儿生意很是有赚头。
沈椿买下的十亩地有一大半是用来种给战马的精粮, 对于自己的生意,她当然得上心了。
谢钰道:“我刚到马场不过半个时辰, 还没来得及调查,不过我粗略巡查了一圈,发现马场周遭的围栏和库房有不少陈旧破损的地方,我打算先加固马场防护,避免战马再次丢失,案子倒可以晚几天再查。”
他又微微一笑:“马车那边儿没有空屋,我这些日子少不得暂居在此地,这儿离马场最近,我
已经找里正赁了你隔壁的空屋,少不得要叨扰你了。”他边说边很有眼力见地递出了碎银。
沈椿压根不信他是特地来为她改正自身的,见他又这样自作主张我行我素,她忍不住拿眼瞪着他,也不接那银子。
谢钰也不恼,只唇角含笑地看着她,眉梢眼角都似蕴了几分清艳风情。
他平素少有表情,今天就跟一朵迎春花似的,见到她就笑个没完,沈椿被他笑的毛骨悚然,终于扛不住伸手接过了那几两碎银。
谢钰站的地方就连光线都极好,衬得他整张脸犹如玉雕一般,他一直保持着笑盈盈的表情,直到确定沈椿没有回头看一眼,他才有几分失落地敛了神色。
沈椿忙活一下午,终于把备好的精粮绑好装上了牛车。
等到了马场,她才发现这里实在破烂得不成样子,不光连间像样的屋子也没有,就连人手也不足,还得谢钰亲自带人修补门窗,一处一处地排查围栏,幸好这活儿不重,影响不到他的伤势。
沈椿有些震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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