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不会谈玄之人,就上不得台面。”
文宁耸耸鼻子,显然不愿苟同,她的目光在曲水对岸的郎君们身上流转一圈,忽而一亮,“才不是那样呢,你看裴七郎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其风度不依旧冠绝众人?”
苏蕴宜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去,只见裴七郎席地而坐,一手撑地,另一手搭在支起的左腿膝盖上,姿态可谓放荡散漫,可偏就惹眼得要命。
苏蕴宜一笑,“天底下又有几个裴七郎呢?”
文宁笑道:“他既是你表哥,又暂住你家,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如就趁机将他拿下?”
苏蕴宜闻言却只是兴致淡淡,道:“我不做妾的。”
以裴七郎出身之高贵,声名之显赫,他的正妻必得是一位同样高门嫡出贵女。吴郡苏氏虽显贵,奈何她生母卑微,裴氏纵使有意与苏氏结亲,也会在苏蕴华和苏蕴贤中挑选,而她苏蕴宜,纵入裴氏家门,也不过是个贵妾。
文宁讪讪道:“倒是我忘了,你一直惦记着寻个寒门贵子,嫁与他为正妻来着。这裴七郎虽好,恐不能依你所愿。”
“喜好我的颜色,却只惦记着将我抬回后院为妾,这吴郡城中的世家子,大多作此想法。”苏蕴宜有些嘲弄地勾了勾嘴角,眼中却溢出傲色,“那又怎样?只消我能从中得利,与他们逢场作戏又如何?”
“男人讨好攀附上峰得势,叫忍辱负重。可女人攀附男人得势,却叫献媚逢迎——哪儿有这样的道理?”苏蕴宜定声道:“我偏偏不认!”
文宁笑道:“你一向是脂粉堆里的英雄,我是不必多劝的,只说一句——那裴七郎看着不是个好招惹的,你得多加小心。”
苏蕴宜正逢踌躇满志之际,自然未将文宁的忠告放在心上,漫不经心一点头,又拿眼睛去偷觑对岸的裴七郎,正筹谋着如何开展第三次相见,上游忽然响起一阵哄闹。
……怎么了?
文宁向一旁的女郎打听了几句,扭头对苏蕴宜道:“王三问出的第二个问题,是……是如何对抗北羯。”
“他怎么敢议论朝政?!”苏蕴宜暗暗吃惊,一时也没了偷看裴七的心思,转头盯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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