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今见他窘迫,便难得发一回善心,替他解围之余,也是顺道在世家子弟面前给自己博一个博学广知的美名。左右她是女子,魏氏就算再忌惮世家夺权,也不至于忌惮到她一个女子的头上。
苏蕴宜朗声道:“正如虞君所言,北羯乃蛮夷,蛮夷畏威而不畏德,那么何为威势?兵强马壮者方有威势。如今北境沦丧,百万百姓为免丧命于北羯人之手,尽皆南来,而这些南逃之民,一无财货二无土地,全都沦为流民。当日朝廷将其等堵截于京口、晋陵二地,正如当年禹父鲧堵水之法,虽一时见效,恐终有崩坏之日。”
“依我之见,堵不如疏,北境动乱,能顺利南渡而无有损伤者必有其才,我听闻流民中亦有能征善战、发号施令者,可征流民帅为将,募流民为兵,授予军号或刺守名义,或者略作兵员补充,即可用于征战。”
一语毕,四座鸦雀无声。
苏七女最见不得苏蕴宜这副爱出风头的模样,冷哼一声,对一旁的苏长女说:“女子本该以淑德娴静为佳,阿姊,你看苏蕴宜这个轻狂样,哪里配当我们苏家的女儿?”
“你不喜欢有什么用。”苏长女嗤声道:“你看看那些男人,一个个的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满园寂静中,裴七郎起身而立,隔一道曲水,他望着苏蕴宜,说:“世之巾帼,当如苏五氏女也。”
然后在他们第三次见面时,裴七郎抱起苏蕴宜滚到了东苑的床榻上。
第3章
床帐如波涛般摇曳间,苏蕴宜仿佛在被那双手剥去了所有矜持懵懂的外壳之后,又被拖入欲海,在晦涩、蒙昧、不安、钝痛、欢欣的海水中挣扎求生。
她攀着裴七郎的后背,如溺水者攀着一截浮木,她急促地喘息着,竭力从混沌中挣出一丝清明,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什么。
可她能看见只有近在咫尺的,裴七郎那双总是隐含嘲弄笑意的眼眸。
……
苏蕴宜打了一个寒战,从潮湿迷茫的梦境中醒来。
倚桐闻声而来,苏蕴宜透过开阖的木门看见外头明晃晃的天光,不由得问:“倚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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