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我了。”
“都是我不好,让蕴宜受惊了。”
“知道就好!”恢复了往日神态,苏蕴宜起身叉腰道:“既然知道自己身子不行,就不该来招惹别人!”
“分明是那朱化给我下药的缘故,”裴七郎眼中浮起笑意,“怎的就成了我身子不行?我的身子究竟行不行,别人不知,蕴宜难道还不知……”
“闭嘴!你闭嘴!”苏蕴宜扑上去,以一副谋杀亲夫的凶相狠狠捂住了裴七郎的嘴巴。
“呃……那个,两位,打扰一下。”
褚璲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外,眼神闪躲。实在是这门坏得莫名其妙,害得他一眼就瞧见里头纠缠不休的二人,尴尬得他一时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所幸那两人立即便分开了,裴七郎咳嗽两声,吃力地抬起上半身,“珩章可是有事?”
“方才你昏迷不醒,我便提出带你去找我相识的一名医者看诊。”褚璲无措地搓着手,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朝苏蕴宜看去,“现在七郎既醒了,可还要去么?”
“去,怎么不去?”
苏蕴宜冷笑着,幽幽看了身侧那人一眼,“我倒要亲自问问大夫,看看某些人究竟是因着被下了药,还是自己本身就不行的缘故。”
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裴七郎道:“那便去看看吧。”
第19章
自朝廷南渡以来,京口成为收留流民之地,渐渐的便分为内外二城。内城是如朱化、楼登这类官吏及名士居住之所,外城则聚有流民数万。用褚璲的话来说,流民聚居之地“摩肩擦踵、箪瓢屡空”,民生之艰,可见一斑。
因裴七郎身体不适,侍卫们特意为他寻来一架辎车,以软垫铺就,小心行驶。苏蕴宜与其同乘,趴在马车窗沿上,掀开一点帘子,朝外好奇地张望。
只见内城中道路宽阔,行人稀少,途径街巷皆洁净静谧,两边栽有榉树,正逢碧叶新生,很是郁郁葱葱。苏蕴宜心道:这京口倒也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怖,似乎与吴郡相差无几?
随行在车旁的褚璲却仿佛能听见她心中所想一般,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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