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阳城里喝庆功酒!!”
石安国大势既去,襄阳城中仅剩的两三守军根本不足为虑,褚璲一股脑地将人压上,仅仅过了一个时辰,城头旗帜便已易主。
在亲卫的护持下,褚璲策马缓步入城。
然而预想之中,士民立于长街两侧挥泪欢迎王师的画面全然没有出现,经过北羯人长达二十年的剥削压榨,这座曾经辉煌的城市早已灰暗无光,房屋破败倒塌,街道脏乱不堪,偶尔有一两个汉家百姓悄然从残垣后探出半个脑袋,也在对上士卒们的目光时迅速躲开了。
见此情状,原本激动振奋的情绪也渐渐从士卒们的心头褪去,更有襄阳籍贯的士兵,望着家乡变成废墟,忍不住大哭出声。
襄阳重镇尚且如此,更何况北地那些小城?
哭声在军中迅速蔓延,很快,几乎是全军士卒都放声嚎啕起来。
然而,他们毕竟已经身处襄阳城中。这座同母国阔别了二十年之久的锁钥坚城,终于重新在今日,回到了她子民的怀抱中!
六日后,褚璲率军收复襄阳的消息如飓风席来,一时间,整座建康城为此震动鼓舞。
看着捷报上褚璲难掩喜悦的飘忽字迹,裴玄哑然失笑,然而笑着笑着,他却忽然埋首于苏蕴宜的腰腹,不动声色地落了眼泪。
“这样的大喜事,正该为此庆功欢祝呢,怎么反而哭起鼻子来?”苏蕴宜摸着他柔软的顶发。
“我出生那年,朝廷失了襄阳,自此大锦失了门户锁钥。”裴玄的声音自底下闷闷传来,“我本以为此生都不能得见它的收复。”
“怎么会呢,襄阳只是个开始,咱们以后还要驱除鞑虏,收复神州。若是每收一城就要哭一次,你以后不成哭作猫了?”
裴玄闻言,果然笑起来,“你说得对,我不哭了。”
苏蕴宜低头看着他。
因前段时日褚璲北伐连连失利,魏氏的人抱在一处,明里暗里斥他刚愎自用、任人唯亲。重压之下,裴玄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眼下青紫深深,偏还要在苏蕴宜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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