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祁晟,对他收起利爪和尖牙,他要成为祁晟唯一的例外。
在攻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狗血剧情中,祁晟要心甘情愿成为他最坚固的盾,也要成为最锋利的矛。
这很难。
但沈言一向是个精力充沛的野心家。
室内的灯呈暖黄色,落在沈言的眼睫上,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鸦色的影子,遮住了他眸间的冷色。
凭什么,他就是书中该死的背景板?
命要他死,他偏不死!
在自己如迷雾般的命运里,祁晟是他能抓住的,唯一的王牌。
为此他愿意堵上全部身家,将筹码抛在名为祁晟的天平那端。
他要在原书剧情的赌桌上,博得自己的生机和一席之地。
而沈言要做的,就是让牌面上的国王,心甘情愿用冠冕和权杖,为他开疆扩土,直到奉上全部。
他就是这样恶劣又充满野心的家伙。
良久过后。
沈言观察着对方的神情,慢慢开口。
“为什么想睡我?”
对动物而言,发生性行为出自繁衍的本能,但对于人类而言,这一切都需要理由。
为了快|感,出于刺激,又或者是因为爱这种让人摸不到真假的理由。
沈言要弄清楚,此刻祁晟,在想什么。
祁晟掀起眼皮,看向发问的沈言,缓缓道:“漂亮。”
他目光从沈言的脸,如有实质般慢慢下移,路过精巧的喉结,修长纤细的脖子,再到舒展漂亮的身形,一寸一寸看过去。
祁晟眉尾慢慢的,满意的扬起一点。
似乎已将沈言的身体视作自己的领地,而他对这一切无比满意。
沈言,是他第一个觉得,可以用“漂亮”来称呼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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