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读了圣旨,对方也很爽快的接受了由他负责南诏边军的统辖大权,自己仅负责剑南道的守军,李承恩松了口气的同时,宦官朱常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意思,他原本想着吴王定然不会同意分兵权给李承恩,到时候自己就能小题大做在圣上跟前夸大事实,完成杨先生的嘱托,不料吴王居然如此爽快,好似压根不当兵权一回事一般,弄得他心口闷了口血吐不出来。
在这缺衣少食,动不动要受到南诏部落掐架的池鱼之殃,还时不时要如惊弓之鸟似得感受一番吐蕃人的游击战术的日子里,宦官朱常过的很是糟心,他虽然名义上是监军,这些守军却都不怎么鸟他,整天连吴王的面都见不着,更不要说打小报告了,在这种极度无聊到近乎人道毁灭的寂寞里,朱常终于遇到了个同道中人——安禄山,两个人互吐苦水,倒是很难得的成了难兄难弟。
安禄山说起吴王及其养子的跋扈,架空了他的权利不说还把他打发去做最无聊的事情,就是为了要独揽大权,朱常则说吴王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尊重君父,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却不知他们之间的对话早就通过探子到了李的案头。
对这两个人谈话的内容李虽然表示嗤之以鼻,不过还是叫人日夜监视着他们,只因姑母之前叮嘱过要格外小心那个安禄山,而叔父似乎也有些关注他。
事实证明,李这么做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只因这两个人,居然差点干出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害的他们险些被吐蕃人烧了粮草,进而造成更大的损失。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有一天刚好论到安禄山巡视堡垒,他却觉得这两天看起来都没什么大事,自以为偷个懒没有人发现,便只顾着和那宦官抱怨,贻误了军机,那些吐蕃人成功偷袭,若非李早得消息,和叶楚河一道率众前往支援,莫说大营粮草不保,搞不好会发生什么大的动乱。
得到奏报后,李瑁匆匆出了中军帐,脸色难看的盯着被叶楚河五花大绑的两个人,按着剑柄的手忍不住青筋暴起,这年轻却早已被战场历练出了沉稳和冷锐的节度使淡漠的扫了一眼众人,对李承恩道:“将军虽然身受皇命,但本王终究是剑南节度使,统领剑南道所有驻军,此事既然发生在我军中,必当秉公处理,以免军心动摇,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李承恩和这两个人都不熟,自然没什么闲心给他们求情,何况吴王说的也是,要换成他,非宰了这两个不可,当下表示了一切任由吴王处置的态度。
李瑁便宣布革除安禄山的职位,鞭三十,同时监军软禁在营中,不得随意外出或与任何人有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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