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的,却又是他的眼。
“看着我的眼睛,也就能从你的眼眸里找到我。”
就两个月的时间,关于前途未来的不可知,褪去青涩迈向成熟的当口,那种迷惘与不安的感觉一直萦萦若丝缠在心头。按照国外的说法是叫得洒脱,gap year两个单词便轻轻松松把一个少年往青年推,命运就在原地驻留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奔向属于各自的未来,而真到了过后,会否有人仍然追忆此时此刻?但无论如何,明日的大门都在朝大多数人敞开着,昭昭前路熹光灿烂可追,任谁当着这群年轻人的面儿,都会说你们还有着大把的好日子。
正往那些好日子奔着的铁皮箱子闷了一车男人的臭汗,泞了一股的酸味儿散在空气里。初夏刚过三点的时候最是无风,哪怕是大敞着窗户,也丝毫不能淡散开一点点其中的气味。可以想到的是那上头有多难捱。路修得也不平,尤其是这乡村的土路没穿一件儿衣服,不得不赤裸裸地遭受着哗哗的年雨噼里啪啦地崩砸——它身子上被砸出的许多深陷的坑,仿佛是它正张着嘴在唲笑着,又朝着来来往往经过的人,讥讽道,瞧,它已经尽力抵抗过了。随后猛力颠着车上人的屁股。
当然窗户打开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至少风可以抓起地上的粉末塞了人一鼻子被扬起的干土,久了久了便也闻不到那些臭味儿了。而人被蒸在这个摇摇晃晃的桑拿房里好几个小时,更是昏昏欲睡,男人们正热火朝天地交谈着,可能在说哪个地儿的工地给的工钱多,三两吹牛,咳了老痰呸的一声就朝着窗外吐。女人们带着孩子挤在一起数着数玩儿,要是带了个更小的,得微微遮一遮旁人的目光,掀起衣服把孩子埋进来,让他咬着奶头吸一吸咸腻的奶水。售票的老妈子在前面点着车票,撕着嗓子喊着内谁谁谁快交你的票,不时她还要帮着前车的司机喊站。我当然得留点儿神给她,不然过了站又是得被一顿臭骂,骂着你小子就知道贪便宜,然后逼着你补票,真到了那会儿她哪知道我心里的委屈。
所有的委屈都得砸碎了往肚子里吞,带着几天的心情不都不会愉悦。
“白桦林的还有没有人!”
“哎!有,有!您等等!”还是睡过了点儿,我惊地起身赶忙招了招手,从隔壁男人的腿间把自己深陷泥潭的行李箱拔了出来。
“嘿!你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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