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枚翡翠蜻蜓胸针,与厅内十二扇雕花屏风上振翅的玉蝉遥相呼应。
觥筹交错的慈善晚宴如期举行。
他辗转托付了三位掮客,耗尽数月积累的人脉资源,终将那张暗纹烫金的邀请函攥入掌心。
这里沉睡着令他心心念念的拍品,此刻正安静躺在拍卖名录的最后一页。
檀香混着白兰地气息里,他的目光被北侧屏风攫住。
八米长的苏绣如月光倾泻,《洛神赋》里的惊鸿在水雾中若即若离,转过屏风却化作富春江畔的蓑笠钓翁。
蚕丝在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恍若顾云舒将七年光阴都揉成了丝线。
这般精妙绝伦的双面异色绣技法,纵使在香港见惯奇珍,此刻仍令他暗自惊叹。
“那幅作品,出自苏绣巨匠顾云舒之手。”清润嗓音裹着祁门红茶的醇厚漫过来,“传闻她耗时七年,方才绣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