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抓住他后颈的碎发,在剧痛与欢愉交织的眩晕中,突然想起离京那日他不让叶观澜送自己的场景。
“不然……”他弓起身子咬住叶观澜的肩膀,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我就在你家门前长跪不起。”染血的唇勾起顽劣的弧度,“再挂个冤字牌,像古装剧里击鼓鸣冤的刁民。”
叶观澜的动作顿住了,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这笑声渐渐变得不可抑制,最后竟带着几分哽咽。
杨晟环住他的脖颈,鼻尖蹭过他的耳廓:“观澜,好攰,想瞓觉。”
“睡吧。”叶观澜手指轻触显示屏,遮光帘立马拉开,黑暗如潮水般吞没房间。他将人圈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杨晟汗湿的长发,“我陪你。”
不到五分钟,怀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叶观澜藉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细细描摹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谁能想到这个在零下二十度雪山里摸爬滚打的人,是当年那个连喝酒温都要计较的矜贵少爷?
等杨晟的呼吸彻底平稳下来,叶观澜才藉着床头灯的暖光,像拆解一件易碎文物般为他褪去衣物。当睡裤布料滑过大腿时,一道狰狞疤痕赫然显露,像条蜈蚣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
疤痕边缘还留着粗劣缝合的针脚。叶观澜的指尖悬在半空,眉头拧成死结——这处重伤,节目组的周报里只字未提。
温热的毛巾浸满中药浴盐,叶观澜忽然想起去年那通卫星电话。陈导支支吾吾的声音混着塔克拉玛干的风沙:“杨老师左臂骨裂…不过已经…”
叶观澜盯着显示屏上23:55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确认信息,指节在实木桌面上叩出血痕。办公室的门却在此时被猛地撞开——
“他是自愿留在那的!”王晅夺过手机狠狠砸向地毯,登机牌在他手中化作纷飞的雪片,“你他妈以为这是受罪?”碎纸落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无形的分界线,“这是杨晟第一次——不靠叶观澜三个字就能证明自己!”
毛巾擦过肋下的冻疮,杨晟在睡梦中轻哼一声。
叶观澜的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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