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阳听见,因为他霎时垂眼,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一抹红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朵红到脖颈。
他还能在他面前脸红……
霍承光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怀念又珍惜,更多是自我痛恨,面上到无多余表情,只是注视他。
陆溢阳背转身,不敢在这样的目光里久待:“书房有两个,卧室能不能也分开?”
刚不说了,你是我谁呢?能分开?
霍承光揽上他脖子,把人拉近,在他后脖颈上亲了一口:“不想和我睡?”
陆溢阳躲闪,语义坚决:“不想。”
指腹抹他脖子上的湿,霍承光动之以情:“生病是件很孤独的事,每天要消耗很多能量和病魔做斗争,身体上心理上都是。我们睡不睡一起不是重点,重点是……”
翻个面轻轻推了下,把陆溢阳按墙上,他欺身凑近,蜻蜓点水般亲他脸颊。
温暖的鼻息,温柔的动作,只要是人都会心痒。
“我得每天这样亲亲你。你说这样亲一亲,你会不会好快点?”
陆溢阳是痒,可地狱杀回来的人,对太美好的东西都自带怀疑和抗拒。
“不会。”他推霍承光:“我会觉得我享受这些待遇,是用我身体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