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弧度,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借势转身,翻下了悬阶。
他相信有人会接住自己的。
下坠的冲击力相当的大,等孔箜察觉到不对劲后,那金刚杵已离他而去,重重砸在距离百丈地面上,震下了满树的花瓣。
而季月槐像一只被扯断翅膀的鸟,直直往下坠,残破的白绸凌空而游,好似他生出了飘忽的尾羽。
“哗……”
紫藤花瓣簌簌而落,余晖斜照下来,把树下的小小天地染得柔和而静谧。
秦天纵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他缓缓垂下头,额头贴着季月槐的,喉咙发紧:“你吓到我了。”
季月槐则是温柔地笑笑,颤动的眼睫扫过秦天纵的脸庞,弄得他痒痒的。
“皮肉伤罢了。”
季月槐语气听着轻松,却很没说服力地咳出道血丝:“放我下来吧,救人要紧。”
秦天纵阖上眼帘,深吸一口气:“在这等我。”
季月槐笑盈盈地点头:“好。”
树下暖融融的,空气也香香的,满身血污的季月槐躺在花瓣里,呆呆看了一会儿天,安心地沉入了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