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觉得怜惜。
这一刻孤零零跌坐在地上的兰又嘉,看起来实在很可怜。
男人宽大有力的掌心穿过空气,贴上他的额头。
下一秒,兰又嘉就被抱了起来。
“发烧了。”头顶传来的磁性嗓音似乎带着叹息,“昨天为什么淋雨?”
“因为……”
这个姿势令兰又嘉清晰地听见了男人胸腔深处搏动的心跳声,极近又极远。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没有带伞。”
傅呈钧拦腰抱起他,大步往浴室走去:“怎么不让司机来接?”
因为他原本希望那些与医院有关的经历只是一场虚惊,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司机也就不用向傅呈钧报告他在过敏之后又频繁出入医院,免得白担心一场。
可现在的兰又嘉已经明白,自己才是在白担心。
即使这段对话听起来像极了恋人对他的在乎……但也只是像而已。
因此他潦草回答:“忘记了,对不起。”
果然,下一秒,兰又嘉听见对方平静如常的声音:“我让人送药来,吃了以后在家休息,早点退烧,否则我叫医生来看你。”
他条件反射般急声道:“不要!”
傅呈钧知道他不喜欢看私人医生。
所以对这意料之中的抗拒,男人面色不改,仿佛在做一桩稳操胜券的交易:“那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再有下次。”
不会有了,兰又嘉想,不会再有下次的。
爱不应该是条款清晰、界限分明的威胁与惩罚。
从人生被迫开始倒计时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办法像过去那样若无其事地欺骗自己了。
傅呈钧是真的不再爱他了。
他早该承认这件事。
目光湿润的病人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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