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我什么?”
“傅先生。”兰又嘉说,“以后我可以一直这样叫你。”
他第一次见傅呈钧时,就是那样叫他的。
傅先生。
傅呈钧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没听过兰又嘉这样叫自己了,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回过神来,他半是揶揄半是不满道:“在床上这么叫就够了。”
身边人就笑了一下,顺从地问:“傅先生,上床吗?”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们的关系从性开始,也该从这里结束,画下有始有终的句点。
没有一起看雪,那他会独自离开。
去哪里都好。
听他这么问,傅呈钧愣了一下,灰绿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
然后,男人起身,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他抱了起来。
兰又嘉条件反射般小声提醒:“……轻一点。”
可他没想到的是,傅呈钧并没有把自己抱进房间。
兰又嘉被圈在男人怀里,坐在他腿上,听见发顶传来笑意清晰的低沉声音:“怕疼还主动招我?”
他被温暖炽热的怀抱全然笼罩,几乎做梦一样。
梦里的傅呈钧格外温柔:“不是说没睡好么?认真陪我工作一会儿,你就该困了。”
傅呈钧没有带他上床,而是抱着他工作。
面前的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法文,夜晚灯光昏黄,衬得男人雕刻般锐利的脸部轮廓也柔和了许多。
兰又嘉听话地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眼眸湿润地说:“不是英文,我看不懂。”
“所以你困得更快。”
“也对哦。”他就点点头,脸颊温顺地擦过男人的下颌,“傅先生,胡茬冒出来了,好扎。”
傅呈钧很模糊地应了一声,落在他腰间的大手带点威胁地紧了紧:“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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