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顺便打个电话。”
说完,闻野随手放下了本子,起身往外走。
兰又嘉应了一声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而孟扬目送闻野走开后,立刻看向了这会儿被搁放在长椅上的速写本,小声撺掇:“好了,闻哥走远了,趁现在赶紧看。”
闻言,兰又嘉愣了一下,当即笑了起来:“他说画完才能给我看。”
孟扬说:“他看完消息以后又添了几笔,才主动收起来的,应该画完了吧?”
兰又嘉就说:“但他没说给我看,万一还没有呢?”
先前玩手机玩得心不在焉,总是想偷看身边人手中画本的青年,这会儿坐在无人看管的速写本旁边,却一直规规矩矩的,始终没有擅自去翻动。
孟扬便忍不住想,刚才眼睛很亮、频频侧眸的嘉嘉,究竟是想看画,还是想看身边的那个人呢?
分明是想看画画的人。
可他偏偏又说,自己其实不喜欢那个人。
孟扬这样想着,昨天在网上查出来的那些病名、这段时间隐隐作祟又不愿深想的惶恐不安,再度涌现出来,充斥着脑海。
他怎么都做不到再继续忽视那份正像藤蔓疯狂生长的不安。
“嘉嘉,”在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中,他忽然开口,嗓音有些忐忑干涩,“我之后可以去看你吗?”
“什么?”兰又嘉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看我?”
“国外……你说以后要去国外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