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涂完了。”
意识昏沉的病人始终没有回答,大约是被熟悉的声音和气息捕获了,本能地往他怀里蜷进去。
傅呈钧听着那一声声满含痛苦的哀鸣,愈发加快了手头涂药的动作。
在程其勋出现后,嘉嘉开始愿意喊疼了。
无论如何,这是一件好事。
他想。
唯有哀泣盘旋的空气静得令人发慌。
所以傅呈钧一边给怀中人涂药,一边对他解释:“这是化疗后用来保护血管的药膏,如果不及时涂,血管就有可能损伤。”
损伤的血管会凸起,甚至发黑,在皮肤表面留下蜿蜒如刺青的可怖痕迹。
会让手臂变得很不好看。
傅呈钧涂完药,重新拿起冰袋。
垂眸看见怀里那张潮湿昏沉的面孔时,有片刻的怔忡,又低声补充:“你已经涂过药了,不用担心血管损伤。”
嘉嘉肯定不希望自己的手臂皮肤变得很难看。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即使未来病治好了,他恐怕也会很不高兴。
他总是自恋的,喜欢自己好看的样子。
傅呈钧想,他多少是了解兰又嘉的。
毕竟一起度过了三年时光。
他曾以为自己是了解兰又嘉的。
他了解得太少太少。
又怎么能奢望叩开灵魂的门。
浓黑的寂夜无声地倾覆下来。
冰袋轻贴着昏睡病人灼烫的手臂,渐渐抚平了他眉宇间的痛意。
也将男人的掌心浸得一片冰冷。
这一晚,傅呈钧始终在想,药膏有没有用够量?是不是真的有用?
他不想以后的嘉嘉因为难看的瘢痕掉眼泪。
他尽可能将目光放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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