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没闻到,但那股味道越来越明显,在温暖的被窝里酝酿,发酵,无处可躲。
忍了半晌,戚清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皱眉看向怀里的小孩:“你受伤了?”
小东西不吭声,仿佛睡着了,戚清却感觉袖子被忽的揪紧,借着微弱的光一瞧,见怀中人睫毛轻轻发颤。
“怎么回事?起来我看看。”
戚清不想看他继续装睡,把被子一掀,不由分说捞起了小孩。
他仔细嗅了嗅,把岳寂转了个圈,拉起背后的衣裳。
小孩原本还在挣扎,戚清把他肩膀按住,像按住一条打捞上岸的鱼:“别动。”
过了几秒,小东西总算不再动弹,闷闷垂下了脑袋。
孩子背上,一道巴掌长的伤口分外醒目。原本已止住了血,方才一通挣扎,叫还未结痂的伤口再度撕裂,血色顺脊背流下来,触目心惊。
戚清眉毛皱得更紧了,用衣袖轻轻擦拭流下来的血,越擦手越轻。
他轻叹一声,眉宇浮现出一丝无可奈何:“受伤了怎么都不跟我说?”
岳寂低着头,声若蚊呐:“师父很困。”
戚清瞥他一眼,责备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等着,我找找伤药。”
他打开纳戒,心里不由嘀咕,这孩子什么时候受的伤?难道是在试炼里?
可岳寂破局时,自己明明和他全程待在一起,不可能有……不对。
不对,他来了后的确没有敌人——但是,在那之前呢?
戚清翻找的手慢了下来。
他以为岳寂已经避开了受伤的情节,就像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和岳寂有任何交际。
偏偏天命难违。
难道不管他怎么选择,也无法撼动自己将来的命运么?
屋内安静下来,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将将开春的时节,夜气犹冷,戚清重新点了残烛,下床就地从纳戒里摆出一座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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