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岚的掌心突然覆上那双燃烧的眼睛。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她怕那双眼睛再剜过来一眼,自己就要用铸造一副玄铁锁链,穿进琵琶骨,把狼崽子钉死在自己的囚笼里。
“小狼。”她的指尖神经质抽搐着,朗希月的睫毛如淬火刀锋划过掌心,每一下颤动都让神经末梢在滚油中爆裂。程景岚骨节暴突的手掌几乎要嵌进对方颧骨,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刺破皮肉的视线,和着被驯兽师的骨血熬成的滚油,一同封进这具即将逃离她控制的躯体。
朗希月的肌肉骤然绷紧,她冰蓝色的瞳孔里燃着极地风暴,裹挟碎冰的视线几乎要烧穿程景岚的掌纹,“放、开。“字句从紧咬的牙关中迸出,带着金属剐蹭玻璃的尖啸。
“对不起。“程景岚的指腹沿着眼尾的泪痕剐蹭,仿佛要用这具摇摇欲坠的刑架上最后一道铆钉,把溃散的信任重新钉回原处。
朗希月的虎口骤然收紧,指节爆响:“又想施舍我什么?“程景岚腕骨在挤压中发出哀鸣,却任由对方把淤青刻进皮肤,这疼痛至少证明她还被需要。
“和你打球时,不该想别的事。“程景岚盯着朗希月暴起的颈动脉,渴望从那些虬结的静脉里榨出半分旧日温存。当她的小狼还会用犬齿叼着她衣角撒娇,当失控的野兽还甘愿戴上驯兽师的镣铐。
“你说这些,是想看我感恩戴德吗?“朗希月的咆哮裹挟着金属碎屑般的嘶哑,“你说过,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她猛地拽下程景岚的手腕,将那只试图遮掩的手掌死死按在自己左锁骨下方,那里横亘着一道蜈蚣般的疤痕,是她们奥运女双决赛时,她为救球撞上挡板留下的。
“你对得起这道疤吗?“她的指尖掐进程景岚的手背,仿佛要把那块皮肉烙进自己的伤痕里,“你说做你的队友,做你的搭档要自己动脑子想战术。那现在呢!”她的声音撕裂在喉管里,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一个不值得你全力以赴的对手吗?还是说,你眼里我永远只是你驯兽场里的一只待宰羔羊?”
程景岚的喉结如锈蚀的螺栓般艰涩碾动,声带剐蹭出金属疲劳的嘶鸣:“我想做你一万年的队友、搭档、对手。“她的每个字都像蒸汽锤砸进铸铁模具,在胸腔共鸣出不可逆的形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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