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钱的李总强笑着,抽出口袋里的丝巾揩了一遍自己的额头。
尧争输牌倒没生气,镇定自若地抽完最后一口烟:“你出老千了没?”
边羽抬起手,示意接受检查。
尧争显然认为不必,又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能一直赢。”不仅是这一局,还包括他今晚在高台下赢的那几局。
边羽说:“我想先谈合同的事情。”
“哦?”尧争瞥一圈自己的筹码,“可是我手上的钱还没输光,没时间谈公事。而且我现在正在兴头上,不想停下来。”他竟在今夜破天荒地笑了第二声,“你能把我的钱都赢走吗?”
边羽没回答,把旧牌顺手丢进废牌箱:“这次我切牌。”
大赌局所有扑克牌都是一次性,弃旧换新,又是新的一局。
尧争靠在椅背上搭着手,看起来很有意兴:“可以。而且这次你先下注。”
荷官洗完牌,手势示意边羽切牌。边羽拿起牌做了一个流畅的查理切,跟着将牌抹开。
下注时,边羽将所有筹码推出去:“我梭了。”
李总牌也不看,笑着摇摇头:“走了!”
不到两个小时,边羽赢光了尧争的钱,他轻轻叹出一口气,有种做完一件事颇为疲惫的神态:“现在尧先生应该有时间谈公事了吧。”
尧争凝望边羽的双眼,似乎想从边羽的眼底里看到一些什么。
他在赌场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有人赢了这么多钱不激动,有钱的富商也不例外。边羽的情绪始终如一,一面内湖那样的平静冷漠,没有看到钱的兴奋,也没有“赢”了之后的骄傲。那真是一点涟漪也不起的。
尧争有些不解:“你赢到的钱够付违约金了,你付了违约金,这笔买卖不就清了?”
边羽说:“我想做成这笔买卖。”他潜意识想的或许是,没有这笔成功的单子,四叔公重办木厂希望,大约是永远要倒了。
尧争略微思索后说:“按合同上来说,沉先生理亏。按情理上来说,沉先生现在有点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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